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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洛子瞅了瞅月下,见郡主没反应,他立即低头装瞎。
小安子从来就是除非郡主说话,不然就跟聋子瞎子一样,不会看眼色的。
璎珞觉得好似应该避开一点,好给郡主跟太子殿下说话的机会,可见旁边几人都跟瞎了一样,她索性把头一垂,不管了,装死吧。
萧淮这才往四人身上扫了一眼。
被扫到的人立即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即便装瞎的装瞎,装死的装死,这时候也都心里一个激灵,只能拼命调动全身力量告诉自己:我是木头人,木头人,木头人
如此才能站在原地不腿软。
萧淮笑了一声,目光依然落在月下身上。
见月下一张小脸冷若冰霜,他低声道:“还气呢?”
见月下冷着脸不理人,萧淮又笑了,声音越发低了,向她道:“花也掐了,脾气也发了,人也打了,你的气还没消?”
听对方提到祁国公府这些破事,月下的脸登时更沉了,冷笑一声:“殿下这是为他们来了?”
她笑得如同一只兇狠的小兽,“是祁国公府的花掐不得,还是祁国公府的人打不得?殿下不妨直说!”
呦,殿下都出来了
萧淮看着月下这副兇得好似要咬人的样子,可爱得让他手都发痒,很想狠狠——揉她一把,或者——
他又笑了一声,含着两分嗔七分纵容还有一分无奈道:“别说掐他们府里的花,你要想要,今儿孤就把这一园子的花都让人掐下来送你房里去,要不要?”
见月下寒着小脸学人冷笑,萧淮又有点想笑了。
“至于打人嘛,孤早就说过这世上没人配你跟他生气,谁让你不高兴了,拖下去随便打就是了,就是打死也有孤替你善后。”
说到这里萧淮笑向月下道:
“只是祁三,怎麽说都是孤的表弟,祁国公府毕竟是孤的外祖家——”
月下目中更冷,一双常常好似笼着水汽的眸子这时清亮逼人,“可我就是抽的祁三,就是打的祁国公府的人,不行?”
萧淮看着月下那双亮得动人心魄的眼睛,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颚,挑了挑眉:“行!
怎麽不行呢!
就是能不能——,再有下次,咱们别往脸上抽,孤就是替你收尾也能省点事?”
月下不知为何,见他这副样子,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发抖,手冷极了。
她死死控制着自己发颤的身子。
“别这样咬着。”
月下擡眸看说话的萧淮。
萧淮叹了口气,投降一样道:“什麽都成,你想干什麽就干什麽。
只是能不能别咬你自个儿的唇了,不是最怕疼?一生起气来也不怕疼了,也不怕脱妆了?”
见月下根本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,萧淮瞅了瞅四周也没人敢过来,转了转手上的青玉扳指,心说就是在外头,也得低声下气哄了。
他再次拿舌尖顶了顶上颚,扫了一眼四周。
越发放软了声音,哄道:“你还要气多久,你给孤个日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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