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烫得璎珞心一紧,鼻子跟着就是一酸,嘴里那句“天地玄——”
就断了。
璎珞慌了。
端着杯子的手哆嗦,声音里都是哭腔:“翠珏姐姐,郡主怎的了?”
翠珏也已经慌了,把郡主单薄的身体搂在怀里,拍着她的背念叨:“不怕不怕,郡主不怕,咱们都在呢。”
就在这时,小安子和小洛子带着风雨气沖进了屋里。
转过屏风,怕身上寒气侵染郡主,忙煞住了脚,急急看向床上的郡主。
小洛子豔丽的眉眼都是焦急,一声郡主喊得又焦又热。
月下的眼睛眨都不眨,目光越过璎珞,落在了小洛子脸上,然后慢慢移到一旁小安子脸上。
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。
月下轻轻笑了一声,对小安子道:
“你去哪儿了?”
怎麽那天派他出门,就再也不见回来了。
她哪里都找了,到处找,找了好久,找了好多年,可什麽都找不到。
她哽咽着看屋中几人:
她从永寿宫接回了被打死的小洛子。
从井里捞出了被泡得都不好看了的璎珞。
可就是找不到小安子。
泪扑簌簌顺着月下脸颊滚落,隔着满眼泪她死死看着小安子:“你去哪儿了?”
小安子往前扑通跪下:
“郡主,奴才去关窗了!”
他被郡主目光看得心酸:
“郡主别怕,奴才去关窗了,这不就来了!”
“郡主别怕,奴才去关窗了,这不就来了?”
闻言月下的泪顺着玉白面颊滚落。
望着身边几个人,月下哭着想,早知道死了还能在一起,她就不会那麽怕死了
做了鬼的璎珞还是跟以前一样美美的,她的脸,她的脸应该也没有毁容吧?让她哭一会儿,她再要一把阴间的靶镜好好瞧着。
哭着哭着月下突然不动了,此时几人都已拥在了她床前。
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,月下终于感觉到翠珏落在她后背的手:有温度。
璎珞呜咽着攥着帕子为她楷泪的手碰到了她冰凉的脸:有温度。
月下小心翼翼伸出手,落在了璎珞泪水滑过的脸庞:细腻的,有温度的。
她从衆人簇拥中擡起了头,先看到了那张双面绣十二折金丝楠木大屏风,绣的是一只林间展翅的凤,独一无二的江南文绣。
她从外祖母那里要走的时候,周嬷嬷笑着说,“到底是咱们郡主,一眼相中的就是最好的这件!
这可是江南文绣,那位姑娘去了以后,再不会有第二件这样的好东西了!”
外祖母也笑,点着她额头嗔,“她呀,净会挑好的!”
后来这架屏风当着她的面,被新太后给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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