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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……”
她犹犹豫豫,最后只强装硬气,“你不要以为你装可怜,我就、我就会让你随意占便宜……”
元献像没听见一样,下颌搁在她头顶上,合着双眼笑着道:“今日是我的错,从表妹出现的那一刻我便该离开的,而不是顾忌着什么体面不体面。
我知晓你不喜欢她,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,我只听你的,只向着你。”
她嘴角都要撅到月亮上去了,却道:“谁要你向着啦,我才不稀罕呢。”
“你稀罕不稀罕,我都会向着你。”
她语气里的欢欣根本瞒不住元献的耳朵,元献笑着又道,“今日我跟老夫人说了,老夫人许我不搬出北园,只是中间添一道门,以后我去了外面读书,你也能去我那儿玩,荷生在家里,他会给你开门。”
“噢。”
她胡乱点点头,也闭着眼,还念着方才的话,开心得不得了。
“我的院子就是你的院子,我的小厮就是你的小厮,你随意进出,随意使唤,都不打紧。
你想要什么也可以与我说,我从外面给你带回来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
不远处,藕香咳嗽提醒。
元献松开怀里的人,笑着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蛋:“天晚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又不是不识路?行了行了,我走了。”
她摆摆手,提着裙子蹦蹦跳跳往回去。
藕香在拐弯处等她,笑着问:“小姐似乎挺开心的?”
她收了笑脸,背着手放慢脚步:“我哪儿开心了?你少胡说。”
“好、好,小姐不开心、不开心……”
元献目送她们走远,乘着月色,低笑着,转身也抬步往回去。
天不亮,他又起来读书,没读一会儿,外面有说话声传来。
“怪不得献少爷考得这样好,一早就起来读书了,他若考不好才是不正常呢。”
元献往外看一眼,问:“是谁?”
荷生笑着答:“是藜二爷身旁的荣光,说来叫少爷一同去书院,马车都在外面巷子里等着了。”
“好,我这就来。”
他早收好东西了,这会儿一拿便能走,“让你久等。”
荣光笑着引路:“少爷,您客气了,小的才来不久。
您这边请,上了车先往我们爷院子去,他还没收拾齐整呢。”
“好,无碍,按你说的就是。”
元献跨上马车,将窗帘绑好,倚在车厢里继续看书。
荣光瞧他一眼,给荷生使了个眼色,悄悄指了指他。
荷生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,笑着摇摇头。
荣光竖了拇指比划比划,一赶马往前去了,停在了院门前。
元献正要下车,忽然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,又坐了回去:“我便在此等候吧。”
“小的这就去催催,您稍等片刻。”
元献点了点头,垂着的眼眸微动。
他父亲不过是个商人,但在伯爵府生活十数载,这些事还是明白的,只是不大习惯,也懒得去掺一脚,脑子里过了一遍,又继续看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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