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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葵一下紧张了,瞧他一眼,心中只道:早知就她自个儿先看了。
元献又拍拍她的手。
她抿抿唇,提起一口气,小心打量大夫的面色。
也没一会儿,大夫的眉头蹙起,面露疑惑之色,换了只手又搭上她的脉搏。
她咽了口唾液,试探问:“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?”
大夫抬手制止她出声,又换了个手搭脉,凝思了许久,叹息一声:“似乎是喜脉。”
“啊?”
阮葵讶异抬眼,“什么?我不是有什么毛病吗?”
大夫未答,又道:“似乎是喜脉,只是月份尚浅,我也不敢确认。”
“原是如此,有劳大夫了。”
元献从荷包拿出银子放去高几上,“不过,既是尚未确定之事,还请大夫隐瞒一二,以免家中长辈失望。”
“这是自然,我不确定的事自不会乱说。”
大夫面色沉着,不动声色将那银子收下,起身出门回话。
元献朝身旁的人看去,低声道:“先应付过去再说。”
阮葵还有些茫然,胡乱点了点头,跟着出了门。
幸而几位长辈都去与大夫交谈了,并未注意到她怔愣出神的模样。
回了他们自个儿的院子,元献喊了她一声,她才回过神来,只是没大听清:“什么?”
元献悄自叹息一声,握紧她的手:“我说,你上个月的月事不大正常,你还记得吗?”
“噢,记得,记得。”
她记得,当时只是一点点血迹,那会儿她还找大夫来看了,只说没什么问题,她也未往心里去。
元献点了点头:“会不会那时就有了?”
阮葵胡乱也点了头:“或许是。”
“再过几日便又要到你小日子了,若是未来,便表明你真的有身孕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她抿了抿唇,忍不住忧虑,“要真是怀孕了,她们肯定不会让我去京城的,她们要让我留在这儿养胎的。”
元献摸摸她的脸:“莫怕,我们不跟她们说。”
“我不想留在这儿,我不要留在这儿。”
她忽然一阵委屈,眼泪立即掉了下来。
元献紧忙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:“我怎么会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呢?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的。
你不是都听见了吗?我跟大夫说过了的让她瞒着,祖母她们不会知晓的。
我们照常启程,等出了徐州城便去坐船,水路平稳,应当比陆路好很多,只是多少要吃些苦头。”
“没事儿,我不晕船。”
她自己也抹了抹眼泪,“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,也不想留在这儿,若是留下,祖母她们肯定要处处管着我,这里又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,我会闷死的。”
元献笑着将她抱住:“我也不想和你分开,莫伤心了,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。”
“嗯。”
她在他肩头靠了会儿,忽然又道,“这回应当不是诊错了吧?”
“我也说不好,过几日就知晓了,莫着急,就当是什么都未发生,在这儿好好玩几日。”
“那是不是得忌口了?”
“莫喝酒莫吃生冷的就好,不过这个时节,也没什么生冷的食物可以吃,也就没什么特别要忌的,妹妹放宽心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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