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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鸣般的排铳声响起,他们连着铳剑的铳口爆出连绵的火光与烟雾,宛若平地腾起了一道烟墙。
“放!”
第一排铳兵射击后蹲下,然后第二排又冲汹涌而来的蒙骑扣动了板机。
“放!”
排铳声音一阵接一阵,从高处看去,那方一道烟龙腾起还未扩散,又是长长一道白色烟墙腾空。
烟墙的中间伴着艳丽的火光,宛若璀璨夺目的红线。
这红线很薄很窄,然面对敌人似乎无边无际的洪流冲击,却显得坚固异常。
他们便如一道牢不可摧的铁线,誓将一切的敌人挡在他们阵前。
……爆响的铳声连成一片,对面又密集腾起了一道烟龙,随着铳响,数百个外营顺军滚倒在地,声嘶力竭的惨叫着。
他们的嚎叫声听在旁人耳朵里,个个都不由瑟瑟发抖,惊恐欲绝。
靖边军火铳击发力道达到每秒三百五十米的初速,弹丸在强大动能下,瞬间飞越百米距离,可以很轻松的破开清军的二三重甲,更不说眼前的流贼几乎无甲或是轻甲。
所以他们中弹后,弹丸很轻松的钻入他们体内,在内中撕扯翻滚,将他们的骨头肌肉,五脏六腑都撕扯得乱七八糟,然后铅弹很大部分碎裂,形成恐怖的中弹效果。
最后中弹者身上喷涌出长长的血箭,痛不欲生的滚在地上挣扎。
看他们中弹后恐怖的样子,身旁人无不惊慌,所以对面铳兵的第一层,一千杆火铳齐射后,这波冲阵的外营一万人又立时崩溃了。
他们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,个个惊恐万状的奔跑回来,一边跑还一边大叫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。
“唉,又败了。”
刘芳亮默默无言的看着那方动静,他领军居于大阵左翼,福海前,瓮山前,红山前都挤满了人,还有红山后一样摆满了人,具体人数有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,不过想必七八万还是有的。
而且还有众多人马在后面聚集,准备打车轮战。
因为这边双方都很少有骑兵,也很少有犀利的重炮火箭,所以双方布阵距离在二里左右。
刘芳亮监战左翼进攻后,就调兵遣将,向对面发动了多波次的进攻,然而成果寥寥。
靖边军的火器太犀利了,己方能挨两次排枪者都少,一般对面一排火铳齐射后,这边进攻的不论一万人,还是两万人,都立时崩溃。
而且各外营将官怨气很大,认为老营驱赶他们去挨靖边军的铳弹,自己则舒服的待在后面,好在他们麾下只需一个波次进攻,就可以撤到营地休息,所以才勉强支持了下去。
还有事前议定方略,大顺兵马在红山后聚兵,然后爬过山岭攻打他们的左侧翼,然靖边军却在山下谷中几里外布置兵马,安排火铳与火炮,己方人马翻山越岭过去,竟成了瓮中之鳖。
他眺望极远处的中军阵地,似乎那边也不顺利,这让他眉头紧皱,面对靖边军这样的敌人,不知该怎么打才好。
武阳伯金有牛策马他的近旁,此次出战,他也精选了二千骑出来,见刘芳亮眉头紧锁,他眼中闪过嘲讽的神情。
不过见刘芳亮沮丧,他劝慰道:“我大顺兵多,不用急,慢慢打。”
(未完待续。
):()明末边军一小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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