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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卖妇女的,几个人一伙,说自己是抓逃家妇人的,看的人就不会管这样的‘家务事’,其实是拐子呢。”
花姐苦笑道:“还真的是,两人一打照面,付小娘子自己都认了是她丈夫,求尼师救自己。
他们家原本还能应付的,都是正经人家,不幸丈夫染上了赌瘾,一点家产输得精光,就想把妻子典给一个生出不孩子的老员外生个儿子,好还他的赌债。
付小娘子说,自己总算也是识点字、知道点礼的妇人,不该被这么对待,孩子也没要就跑了。”
“孩子?”
“嗯。
有个儿子,要不人家怎么肯要她呢?她已生了个儿子,看着就是能生的样子嘛!”
花姐阴着脸说。
祝缨道:“那现在呢?”
“唉,跟她丈夫来的两个人是老员外的管家和家丁,一看这样,就说人也不要了,叫她丈夫还订钱。
她丈夫不肯,必要把妻子带回去。
我看是还想再把付小娘子卖一回。
真要卖了倒好了,从此与这个赌鬼两不相干,哪怕给人当奴婢呢,遇着差不多的主家,也能活下去。
就怕这样典来典去的,付小娘子这辈子就完了。
小祝你说,付小娘子这样的,该怎么办呢?再逃一次,又要怎么逃呢?”
祝缨没接这个话,问她:“孩子呢?”
花姐一怔:“没问呐。
付小娘子说,儿子总是他们家的人,孩子爹还在,家里也没余钱,总不至于出事吧?”
祝缨“嗯”
了一声,也看杜大姐洗衣服。
这样的事情不至于处处都有,但也不罕见。
丈夫要把妻子捉回家,或者典卖了,也就岳父家还能争执两句,官府都是不管的。
非但不管,丈夫要与人争回妻子,官府还得判他赢。
明知道她回去是火坑,能做的也就是“训诫”
这个丈夫要善待妻子而已。
这个道理花姐也知道,她说:“我只好尽力多拖几天,给她的身体养好些。
可要怎么逃呢?她逃了,再赖上尼师,也不能这样对尼师呀。”
“这小娘子的父母兄弟还在吗?”
“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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