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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绍安面无表情地看着院子里的女子,在他眼中这就只是一只狐狸,妖怪就是妖怪,即使变成了人形,也不是人。
知道崔绍安是妖,那他能如此快速地捉到这只狐妖倒是不奇怪了。
姜逸走到她面前,“你为什么杀张贵,附近村子死的人都是你杀的吗?”
“哼,要杀要剐随便你们,是我技不如人,我认了。”
说罢,她转过头不再看他们一眼,一副绝不再开口的模样。
姜逸无奈地只好看向崔绍安,没想到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,他不会刚才一直在看她吧。
倒是后者非常自然地别开视线,走到那女子身前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,上面绣着一排排的竹子,栩栩如生。
“你要是不想它魂飞魄散,就老实说。”
他将这个香囊一下攥紧。
一声尖啸响起,声音极近又仿佛极远,姜逸忍不住捂住耳朵。
“我说,我说!
你别为难它!”
那女子流露出痛苦至极的神情。
“张贵是我杀的,他杀了芸娘,他该死,芸娘多好的人啊。”
狐妖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“张贵本个猎户,一年到头却打不中多少猎物,就只能靠芸娘做绣活来贴补家用,但他不知道从哪里染上了酗酒的毛病,经常会在酒后殴打芸娘,清醒之后却又痛哭,给她道歉。”
狐妖面目狰狞,看向棺材里的张贵,“但他就是个人渣,没多久芸娘就怀孕了,他却怀疑不是他的孩子!
生生把芸娘打死。”
狐妖激动地朝棺材的方向挣扎着。
“他该死!
他该死!
他该死!”
狐妖不断地重复着,没了下文。
“为何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,就算是污蔑也得有个证据。”
姜逸不解地问。
狐妖却止住了声音,也停下了动作。
“因为你吧,所以才会被张贵怀疑。”
崔绍安盯着狐妖的眼睛,嘴里的话却不带丝毫温度。
“呜呜,是我害了她,是我,如果不是与我相识,她怎会遭此横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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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妖凄切地哭着,眼角竟是留下两行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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