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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不是相亲,一时间许三多不知道怎么说,队长的注视搞得他心乱如麻,他觉得没必要去解释,就点了点头。
“我不用很久,三天就够了,三天,我就会……”
指间夹着的烟被袁朗用力攥紧,火星子在掌心里按灭,他的脸扯出似笑非笑的样子:“三天,三天就够你谈对象了?等你回来,会不会告诉我,你顺便把婚也订下来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许三多说,“我是不想耽误队里的事儿。”
袁朗站起身,他缓缓走向许三多,靴子在地板上猜出钟点般的节奏,渐次逼近零点,让许三多有种说不出的巨大压力。
俯视着他的男人,眼睛仿佛无光深海,连许三多倒映在他瞳孔中的脸也被卷进去,即将被不知名的什么海兽撕碎吞下,许三多脑中响起撕心裂肺的警笛声,他绷紧了脸,骤然仰起头,和袁朗对视。
“我不会给你批假。”
袁朗的声音很轻,轻却斩钉截铁,带着沙哑的调性,许三多一怔,他嗅到一点血腥的味道。
许三多应激性地不安,进而质疑,“上次我没休息,按照规定,我是可以调休的。”
“绝不可能。”
许三多也呼哧呼哧喘起气来,他死抿着嘴唇,大脑被一团乱糟填满,在袁朗肆无忌惮释放的压迫和强力面前,他也变得愤怒,一双眸子亮得像星火。
“为什么?你,为什么不让我回家呢?这是、这是违反规定的!”
袁朗缓声道:“我不想给你讲道理,许三多,在这里,我就是规定,明白吗?”
许三多的嘴唇哆嗦起来,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的队长口中说出的话,天真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朗,忽然感觉自己似乎从没真正认识过眼前的人。
比起许三多的震动,袁朗很沉着,犹如一个从不忏悔的罪人,他甚至伸出手,轻轻搭在许三多微微颤抖的肩膀上:“好了,一个女人而已,现在队里非常需要你,乖乖呆在这,哪也别去,嗯?”
许三多毫不迟疑地后退两步,摆脱他的控制范围,袁朗攥住空落落的手掌,“行了,就这么决定了,回去吧。”
“我不!”
许三多吐出两个字。
袁朗掏出一根烟,低头点火,烟雾升腾间他抬起头,含糊不清地说:“随便你。”
室内的光照渐渐暗下,不知从哪飘来的云遮住太阳,袁朗回到椅子边坐下,却也没继续工作,而是偏头望向窗外,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。
“你要是不愿意回去,干脆就别走了。”
呓语般,很多东西扭曲在一道,混杂成肮脏的颜色。
许三多垂着的脸,几乎要陷在阴影中,过了一会儿,他抬起头:“你是不想让我相亲吗?”
袁朗没说话。
“队长,这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
许三多说,“你这么做,没有意义。”
“许三多啊……”
袁朗忽然柔和下来,“我见过的事比你多些,你还很年轻,有无限的可能,我不想让这种事分你的心,你不一定能搞定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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