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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一向?践诺,你想要多久,那就有多久,我不会停下,也不会喊累。”
心悸远比耗力难捱,他出汗,多半是因为处处回眸,看见焦侃云。
焦侃云和他挨得稍微近一些,就能感受到他的热意,“侯爷还是早些沐浴休息吧,风来会在暗处护我。”
翻身上马,要走?时,又被虞斯揪住衣袖,她垂眸,看见自己的袖间有一根红线,应该是方才掉落缠连在上边的。
虞斯用手指牵出红线,约莫有一臂长,连缠着她的衣袂,走?起?来卷得厉害,不曾发现。
她与虞斯视线一碰,他一边紧攫住她的目光,一边用手把红线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,有意当着她的面。
最后,那红线在他的手腕绕了数圈,他两?指翻飞,系了个结,也知她余光可见,却?依旧抬手示意她看,视线始终不挪她双目分毫,低声说?道:“是我的姻缘…”
就算焦侃云管天管地,管不到别人?把一根不值钱的红线绕在他自己的手上,她快被男人?的小动作弄得晕头转向?了,不禁失笑,“你把戏真多,当真纯情?”
“当真…青楼学不到真情,我的经验告诉我,青楼大?多数教给人?的是:龌龊男人?的背叛、凄苦女子的挣扎。”
虞斯望着坐在马背上的她,满脸认真地问道:“那我的把戏有用吗?”
焦侃云不答,调转黑鱼要走?,虞斯没?有阻拦,只?是静立了会,朝她离去的方向?,慢悠悠地补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酒量不太行?脸红了。”
焦侃云咬牙,这声音不大?,刚好传入她的耳中,是调侃,绝不是关心。
因为…樊京权贵高官皆知,小焦大?人?酒量好得很!
六月下旬中伏始,阴气受阳气所迫藏蛰于地已久,马上要入秋了,一季三?月,太子案仍未告破,宫中贵主烦不胜烦,传召虞斯入宫问话,竟数日未归。
金玉堂修好了,权贵们坐等开讲,想知道虞斯此?次入宫,向?来神通广大?的隐笑手里有何风声可以透露。
派人?来催促开讲多次,仍然没?有动静。
金老板忍不住到谈室外询问,“姑娘,这次有些不大?一样,分明只?是个闲话本子,权贵们却?急得厉害。
咱们是不是得提上日程了?是没?有写好,还是……有了些交情,不大?方便写?”
“没?有不方便,写好了,在择选日期。”
焦侃云微叹一口气,思晏给她递了杯茶,深知她这几?日已经听到此?话无数次,疲于应付。
“你为什么不讲?”
思晏问她。
“我在等虞斯。”
焦侃云目光幽幽,“他不来,戏唱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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