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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闻林御史也通晓些秘术,可通鬼神?”
现下钱塘的茶肆酒楼、走街串巷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,仅是用长鱼血混了朱漆,刷在木门上,便能引得飞鼠‘敲’门。
可这杨四爷倒是有些意思,生生撇去林尽染早前使得法子,将此说成林御史也能通鬼神。
可想来,许是这话应是说给某个人听的。
“林某哪懂什么秘术呐,不过是些江湖把戏,唬人的手段,四爷若有兴致,亦可回去试试。”
杨季常连连摆手,笑言道,“老朽的宅院可镇不住这朱门。”
杨四爷此言不虚,这朱门也并非寻常人家便能用得,驿馆不过是因为要接待往来的官吏,这才用了朱漆,可颜色却也并非是正儿八经的朱红色,因朱红色是皇室才配使用。
方才入杨府看来,这大门却是稍深些的暗红色,如此说来,倒真有些意味深长。
可又依杨季常所言,他家的大门应当是黑色的才是,毕竟是商贾人家,一来黑属水,有聚财之意,二来是这民间将黑门说成是‘黑煞神’,邪气难入侵,这门色便成了门神。
这黑漆门便成了财富、地位的象征,寻常人家也用不得。
不过杨季常话锋陡然一转,向老太爷提议,“大哥,侄孙女都早已分府别住,何不搬到四弟那儿住下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这四爷的话将将落地,这杨湜绾的拳头却捏的生紧,好在杨季常是将目光落在老太爷身上,并未看到杨湜绾那吃人的目光。
“祖父在杨府亦有人照料···”
杨湜绾几是要将贝齿咬碎。
可还未等她将话说罢,杨四爷微微回首,斜眼看着杨湜绾,沉声道,“这杨府何时又轮到侄孙女来做主?莫要让林御史及二夫人瞧了笑话。”
杨湜绾闻言,只能抿紧朱唇缄默不语。
这话倒不仅是说给杨湜绾听的,也是在点着林尽染等人莫要插手。
这毕竟是杨府的家事,偏偏这杨四爷也是一番好意,瞧着大哥年迈,孤苦无依,便想将其接到自己家中调养身子,这哪能生出什么驳斥的话来。
良久,杨老太爷冷哼一声,又是将手中鸠杖重重锤了一下石板,许是久病缠绵,声音有些孱弱,“老朽这般厄运缠身,还是莫要影响了四爷的运道。
现下即便是入了土,也算的是寿终正寝。”
“大哥何出此言,杨家现下可就剩我兄弟二人,本就该多多帮衬些,又哪来坏了四弟的运道一说。”
杨季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可眼底却是露着藏不住的贪婪之意。
“那为何不将老太爷接到杨夫人府上去?”
既是杨老太爷都将话挑明了,不愿去住,林尽染便在边上打了个圆场,只当是不知晓杨家的事。
瞧着杨湜绾的脸色有些怪异,拧着眉望着林尽染,这杨老太爷有些丧气地垂首,似是在思忖着什么。
杨四爷话中带笑,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,遂回道,“林御史有所不知,三年前呐,老朽这侄孙女双亲接连殁了,大哥亦是生了场大病,卧床未醒。
这玄寂道人便算得老朽这侄孙女及笄时会有一场劫难,便施了法术,去了邪气,令侄孙女出府别住,再招了赘婿,这才化了劫难。
湜绾自成了亲那日后,大哥当即便醒了,这玄寂道人可真是神人呐!”
可这杨老太爷自杨季常说起这玄寂道人起,便是一直用鸠杖敲着地砖,“噔噔噔”
地响,见这杨季常仍是不管不顾地谈论此事,更是将这杨老太爷气的血气上涌,吐了血,话音落下,这才装模作样地上去查探老太爷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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