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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,慕汐挑了挑眉:“您是三军将帅,我乃军中大夫,关心您是我的职责所在。”
裴行之闻言,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看着她:“余廷一事关乎军情,已然不可拖。
你若担心本王身子,且不怕看着实施酷刑,便只管跟来在旁看着。”
言及此,裴行之声线微沉,带着一丝警告:“只是,你这般良善,若瞧了,未必受得住。”
慕汐对他所施的酷刑并没有丝毫兴趣,他既不怕损了身子,她原想由得他去。
然现下他这么一说,慕汐觉得裴行之也未免太小瞧她了,因而她赌气道:“我的良善,绝非是用来同情卖国贼子。
他受的酷刑,自然也是他该承担的后果,我有什么受不住的。”
闻得她这样说,裴行之摇头笑道:“这无关同不同情。
罢了,你既要去,便跟来吧!”
慕汐随着裴行之来到最西面的一处营帐内,只见口中被塞着白布的余廷被捆绑在十字架上,白色的里衣被鲜血染了半红,他奄奄一息地垂着头,一旁的圆桌上竟还有半碗参汤。
慕汐讶异:“为何这里还备有参汤?”
郁舟回:“余廷乃重要犯人,用参汤是为了酷刑下吊着他的性命。”
有人端来一把圈椅放到裴行之身后,他坐下后冷声道:“上鞭刑。”
慕汐原以为所谓的鞭刑是拿着麻绳一鞭鞭抽,岂料他们取来的乃是一条被火烧得通红的铁链,整根铁链唯有手柄处是用木头包裹着,惩处者握着手柄一次次地抽打在余廷身上,白色的里衣在铁链落下的瞬间便被烫出了一个个黑色的窟窿。
“唔”
每一次抽打,余廷皆发出凄厉的惨叫,直到抽打至身上的血肉模糊,裴行之方轻轻抬手,一旁的士兵立刻拔出他嘴里的白布,强硬地将参汤灌入他口中后,再将白布塞上。
裴行之面色冷冷:“你招,还是不招?”
余廷微微抬首,咬牙切齿地瞪着他。
裴行之寒声道:“好志气。
但愿接下来,你还能这般嘴硬。”
他这话音未歇,当即有人端来一盆辣椒水,毫不犹豫地整盆泼向余廷。
“唔!”
辣椒水泼到身上的刹那,余廷痛得面色几近扭曲。
慕汐从未见过这般可怖的局面,血肉模糊造成视觉上的冲击令她胃里止不住地翻腾,她忙伸手扶住圈椅上的把手,稳住身子。
见她面色发白,浑身颤抖,坐在圈椅上的男人眸色不觉微沉。
轮到烙刑,裴行之站起踱步至她身后,铁烙落到余廷身上那一刻,他轻轻抬手捂住了她的眼,随即一道凄厉的惨叫透过白布隐隐传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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