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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错便好,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程夫人落下一句,折身便往府内走。
“是。”
程煊应声,看着母亲远去,自觉往祠堂的方向而去。
守祠堂的老仆见着她,似已习以为常,恭敬地唤了一声“姑娘”
,程煊笑着颔首,熟练地入内在祖宗灵位前跪下。
隔扇门没有闭拢,夜风吹进来,祠堂内烛火明灭摇晃,映照在那一墙的牌位上,略显阴森,这教旁的姑娘家看着,恐是要害怕的。
可程煊却是毫无反应,甚至于有些麻木,毕竟这祠堂于她实在太熟悉了些,各处摆设及上头有多少牌位,牌位上写了什么,她都一清二楚。
跪了大抵一盏茶的工夫,她蓦然听得一声“小公子”
,诧异地转头看去,却是被人拉了起来。
“阿兄。”
她唤道。
来人生着与她七八分相似的面容,却是面色苍白,一脸病气,他声儿虚弱,“母亲又随意罚你了,我都听说了,你又无错,来这跪什么,回去吧。”
程焕正欲拉着妹妹往外走,却见母亲程夫人带着仆婢迎面而来,见得这一幕,她面沉如水,冷冷横了程煊一眼,然看向程焕时,眸色却变得温柔起来。
“你身子虚弱,跑这儿来做什么,快,母亲带你回屋去。”
程夫人说着,上前分开了程焕拉着程煊胳膊的手,便准备扶着儿子回去。
程焕却是不动,看向程夫人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与恳求,“母亲,你对煊儿好一些吧……”
听得此言,程夫人霎时冷了脸色,厌嫌地看向程煊,斥道:“可是你又对你兄长说了什么。”
她满目不虞,“我哪里对她不好了,安南侯府来了帖子,我也让她去赴宴了,平素也就是对她管束严了些,阿焕,怎么连你都开始指责母亲,当真让母亲寒心!”
程夫人对程煊如何,外人不知道,他们程家人还能不知道吗。
程焕见母亲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话,暗暗摇了摇头,启唇正欲说什么,然凉气入喉,登时让他止不住咳嗽起来。
听着这似能咳出肺来的声儿,程夫人吓得一下抱住儿子,惊慌地吩咐下人去叫大夫。
“好,好,不跪便不跪。
你且听话,回屋好生躺着。”
程夫人半哄着程焕,担忧地牢牢扶着他,往他的院子而去。
始终没有言语的程煊立在祠堂门口,看着母亲和兄长远去的背影,只抬首望向天边的圆月。
也就是对她管束严了一些……
想起程夫人适才说的话,她不禁扯了扯唇角,或是觉得有那么点好笑。
今日在安南侯府,看着那两位夫人如此担忧自己落水的女儿,她忍不住在心下感慨。
不是所有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。
不过,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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