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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纸置于阳光之下,仔细观察着纸面。
一开始这纸就是普普通通的纸,但弹指间,稀疏的字就在纸面上逐渐浮现出来。
沈婳捏着纸张的一角,将纸移近仔细辨认,她喃喃道:“重香楼……影?”
沈婳不解其意,纸上依稀能辨别的字只有这四个。
地点有了,可这个影……最大的可能便是指人。
沈婳奇怪,为何那人会给自己一个陌生的接头人?到底是怎么回事,还是得找时间去探探。
沈婳点了蜡烛将纸烧掉,她现在可是脑袋大得很,一边要防着有人再给她下绊子,一边还得提防着宣王这边的韩军医。
想到韩军医沈婳又是心里一紧,上次韩军医的一番话,她还未曾去找过。
她坐在蜡烛前,看着飘忽不定、随风而动的烛影,又想起一件事情。
沈婳的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,那天祁珩的无耻之举,回回想来都让沈婳想将他立刻凌迟!
再装进沈栗的药坛子里泡他个七七四十九天!
“果真是个无耻、无礼小人,处处留情!”
沈婳嘴里念叨着就拿起了剪刀,咬着牙将烛心给剪掉,没了火光。
沈婳还在想着祁珩的一万种死法,外面传来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回。
敲门声后是清甜的声音穿过门缝,“奴婢映竹,沈姑娘可找?”
沈婳心里觉得映雪是个有能耐的丫头,不错;可她又觉得映雪心思过于缜密,得防。
沈婳将纸灰拿纸张收了,然后倒进花盆里,再翻了下面的土盖住。
忙完之后坐回去,“进来吧。”
映竹进来便跪在地上没说话,沈婳慢悠悠地拿了装栗子糕的盒子,又放进去两块枣花酥,装好后盖上盖子。
从始至终,两人谁都没有起头说话。
沈婳将盒子往外推了推,眉头轻挑,“你叫映竹到是巧了,我先前住在长亭山,可最喜欢竹子了。
只是来了这永安,虽有竹子但终究不是自己亲自栽种的,难免总有一种生疏之感。”
映竹闻言,抬头便笑着说,“小姐若是喜欢竹子,映竹可以去找些小竹子移栽过来。”
沈婳静静端详着映竹,没讲话。
映竹不解,顷刻后映竹才反应过来,身体微微发抖,头低得很低。
瞬息间,她脑海里回想起香扇说的沈婳是个妖女,刚才抬头也见到了沈婳的白发,她心里忐忑不安。
而且此时沈婳又不说话了,映竹愈加的惶恐,“映……奴婢多话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祁珩:“白发妖女?”
沈婳以扇半遮面,“表面君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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