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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春烟其实对那个重点笔记没什么兴趣,但这是连接她们补习的重要一环,因此还是装模作样地把笔记本收了起来。
收完看付而秋还在折腾那张凉席,忍不住问道:“你铺这个在地上干什么?”
付而秋抬头望她一眼,理所当然道:“打地铺。”
“你打地铺干嘛”
话说到一半,苏春烟反应过来了,付而秋莫不是想直接打地铺睡在地上?
紧接着,付而秋的开口也证实了她的想法:“单人床太小,你脚又不方便,我打个地铺睡地上。”
“你敢!”
苏春烟一下子站了起来,尚还红肿的脚踝触地传来钻心的痛,苏春烟强行忍住了:“你说带我来你家好照顾就是这么照顾的吗?我睡床上你个主人家睡地上?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干脆不答应了,省得你在自己家遭罪!”
付而秋把她扶到床上坐着:“单人床小,外面的沙发没法睡人。”
苏春烟当然也知道外面的沙发没法睡人,那是个不到一米二长、只能坐下两个人的小沙发,如果拿来睡人只怕不到半天便会腰痛难忍。
她瞪着付而秋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付而秋无奈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苏春烟神色柔和了点:“你上来,我们一起睡。”
付而秋看看狭窄的单人床:“你脚受伤了,我怕半夜碰到你”
“我们各睡两头就是。”
苏春烟满不在乎,“我只是脚踝扭伤了,又不是脚上被人砍了一刀,哪有那么脆弱。”
付而秋还想说些什么,苏春烟不耐烦地把被子一掀,对方便就不再说话了。
付而秋把地上的凉席收起,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条被子,原先的那条被子已经被苏春烟拿去当做床褥,只得再找新的凉被。
等到被子拿出来,她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座风扇,设定了时间摇摇晃晃地在屋里吹。
等到一切做完,苏春烟以为对方终于要来睡的时候,付而秋又走到窗户前去拉窗帘。
苏春烟躺在床上等得不耐烦,视线跟过去看付而秋到底在干些什么,这一看就有些怔楞:“原来你家对面有这么大一棵枫树啊?”
付而秋跟着她看过去,神色柔和:“在我妈妈搬过来的时候这棵枫树便生长在这里了,从我们俩的窗户口都可以直接看到。
每到秋天的时候,这棵枫树的叶子都会变红,月光照耀下格外美丽。
妈妈说每次坐在窗前凝望这棵树的时候,心里就会感到平静和希望,所以她给我取名‘秋’,也是代表希望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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