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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是吃力不讨好,你尽心尽力,说不定人家还觉得你坏了她的好事。”
婉瑛不解:“你这是何意?”
春晓冷笑着道:“她正同鸿大爷打得火热呢,你这厢又替她寻夫觅婿,岂不是坏了她的好事?”
……鸿大爷?
鸿大爷指的是萧绍荣的庶兄,萧绍鸿。
可婉琉又是如何同他扯上关系的?他们一个在内院,一个在外宅,本应该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才对。
婉瑛两手扯着手绢,紧张地问春晓:“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?”
“又何须去听,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知道。
那鸿大爷时常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混进内院,鬼头鬼脑地往那假山石子里一钻,又有人看见二小姐也往那里去,两人待上一顿饭的工夫,又一前一后地出来,跟做贼一样,不是去干那事儿的,又是去干什么的?”
“……”
婉瑛如遭雷击。
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,她几乎从没出过观澜院,以至于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,她竟一无所知。
离开江陵前,嫡母曾与她耳提面命,又逼她用姨娘的一条命起誓,她必得为婉琉寻一门如意婚事。
这个“如意”
就包含了门第要高,萧绍鸿虽出身靖国公府,可他是庶子,生母又早亡,这在一生视嫡庶有别为金科玉律的嫡母眼中,只怕比寒门也不如。
晚上,婉瑛找到婉琉想要聊这件事。
婉琉先是抵死不认,后来不知怎么又承认了,只说婉瑛少管她的事。
婉瑛急得冒汗,道:“我怎能不管你的事?出门前,母亲……”
“母亲?你少拿娘来压我!
那是我娘,不是你的娘!
别以为爹让你入了族谱,别人又喊你一声大小姐,就以为可以在我面前摆姐姐的架子,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!
一个下九流船妓生的贱种,给我提鞋你也不配!”
“……”
婉瑛张了张口,哑口无言。
想来也是,她从来就管不住婉琉,不知为何嫡母要将这艰巨的任务交给她。
她又担心婉琉出门在外受欺负,将李嬷嬷派了来,这一老一少嘴巴都厉害得很,一口一个“贱种”
地喊她,婉瑛就是有心管也无力,今日又听婉琉提起姨娘身世,夜里不免趁萧绍荣睡着后,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了一回。
若要完全不管,也不可能,若春晓说的是真,两人暗通款曲,作弄出丑事来,也是婉瑛吃亏。
她不能将婉琉关在观澜院里,便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,任凭婉琉怎么骂她也赶她不走。
另一边,她又派春晓时刻注意萧绍鸿的动向,一旦发现他往园子里来,婉瑛就提前等在假山石那里守株待兔。
萧绍鸿做贼心虚,一见有人守在那儿,就飞也似的跑了,哪里还敢上前来。
就这么两头盯着,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,但也是治标不治本。
一来婉瑛总有瞌睡打盹的时候,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;二来靖国公府大的很,就算假山石那儿不能去,也总有别的幽会之地,两人只要约定个暗号,站在围墙下都能一解相思。
这话就像春晓说的,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,防也防不住。
这两人日后果真酿下一桩祸事来,当然,这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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