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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要再相逢了,他却又这么热切。
我也不是男子,也不知晓你们男子的想法。”
姜藻蓦然血液如冰,好似冻住了似的。
姜藻却抬起头来,盯着谢冰柔娇颜,说道:“那自然并没有什么真心了。
男人就是这样,得不到时,你就是一场梦,总是百般渴求。”
“可一旦真到手解了渴,便会觉得这场梦也不过如此。
那样的光环褪去,光环里的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然后他便会觉得,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心驰神摇。
于是从前热切时不计较的事,如今心里却开始计较起来。
会想到她是如何的薄情,当年就那么义无反顾的离开。”
姜藻嗓音先是激动,如今却低缓起来,带着说不尽的沉郁。
“现在他知晓这一切是一个梦,却不由得沉浸在这个梦里面,虽知晓并不真切,却不由得透出十二分的热情。
但他心里面却清楚,这一切也不过是个梦。”
谢冰柔柔声说道:“是呀,这一切不过是个梦。”
她这么说着,姜藻蓦然好似受了惊,蓦然回过神来。
谢冰柔正抬头看着她,容颜姣好,如一朵娴静之花。
她甚至冲着自己笑了笑,对着自己说道:“所以,我怎么会接受他呢?
“三郎,就像你说的那样。
那这样一个男人的情意,是既不值得感动,也不值得惋惜了。”
姜藻如被泼了一盆凉水。
谢冰柔双眸若两泓清光,竟好似能看到了自己心底。
院中暗处的黑影却是警惕起来,男人最狼狈就是被拆穿时候,也许姜藻便是如此。
姜藻看着谢冰柔,眼前的女娘近在咫尺,可又似远在天边。
她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酸涩和失望,如今又像是一朵纤弱的花,轻轻一折,就会断了。
他禁不住向谢冰柔伸出手,那手探向了谢冰柔的肩头,却不过替谢冰柔拂去肩头的一朵红梅。
姜藻缓缓说道:“天气太冷,谢娘子还是不要沾染太多寒气,免得身体受损。”
姜藻方才的灼热情切已经消失了,就好像往烈火里撒了一把雪。
谢冰柔亦不觉轻轻嗯了一声,观之柔意似水,甚为娴静。
她却在想,之前姜藻称呼自己冰柔,如今又唤自己谢娘子了。
天冷有雪,什么样的梦也应该醒一醒了。
谢冰柔轻轻的抬起头,一双眸子亦不觉灼灼生辉。
姜藻面上神色淡了些,不过倒看不出有什么恼怒,犹是极为温和亲切:“天冷,我也令人替你做了几件新衣,袄子和披风都有,统共做了几套,都是上好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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