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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瑶反驳他,“才不是畏畏缩缩,是责任。”
梁颂年还是笑呵呵道:“对,我变得比之前胆怯,但我却觉得无比幸福。”
林知瑶心里百感交集,面上只嗔他一句,“忽然说这酸倒牙的话做甚?”
梁颂年将眼前人揽入怀中,温声道:“人人都怕北疆异动,但若细细琢磨,便知京都此时更像狼探虎穴,危险四伏。”
林知瑶环抱贴近,将头埋进他胸膛,“我会保护好自己,争取一根头发都不会少。”
梁颂年不想继续伤感,便道:“近日忙,没空抽查你,不知你这箭术练得怎样了?”
林知瑶啧了一声,“我被禁足在家,无聊的很,你便是叫我偷懒,我也不愿的。”
梁颂年笑了笑,“好,明天晨起,我检查下你的作业。”
林知瑶赖在他怀里好一会儿,才不舍地分开,“行了,你快去收拾。”
她说罢,顿了顿又道:“大哥未归,嫂子是不会休息的,我去隔壁院陪陪嫂子。”
梁颂年刚欲开口,便被林知瑶截了话,“内院女眷,你去不方便,等我回来吧。”
梁颂年听言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申时过半,天色似暗非暗,何氏果如林知瑶所料,自领旨后便在正堂等候,不曾梳洗更衣。
林知瑶知她忧心,多说无益,来时特意在选了两本册子,见人也不提旁的,只说与其闲等,不如看看最近京都茶馆里讲的火热的趣事。
是以,林知瑾归来时,便见妻子和妹妹,齐齐捧着话本子看得入神。
“咳咳——”
林知瑾快走到眼前了,还是没人注意到他,实在忍不住发出点动静。
“大哥?”
林知瑶迟迟反应了声。
何氏回过神儿来,忙放下手中册子,起身上前。
林知瑶亦缓过思绪,斥了句林知瑾身后跟着的小厮道:“不是嘱咐了大哥进府立刻来报……”
林知瑾打断道:“拢共没几步路,是我叫他不必传了。”
他说罢,握住何氏的手,声音柔和下来,“我没事。”
何氏点了点头,又忙去倒茶。
林知瑶直接问了出来,“大哥,陛下见你何事?”
林知瑾落座厅上,接过何氏递过来的茶,喝了一口,才堪堪回道:“是父亲想要见我。”
林知瑶听到这话,立刻坐不住了,“爹爹怎么样?可有受苦?”
话音未落,她又自问自答道:“这叫什么话,诏狱是什么地方,怎么可能不受苦。”
林知瑾正放茶杯,听到她这声嘀咕,也不知道脑袋里浮现出什么画面了,手一抖,险些摔了杯。
一旁的何氏注意到这细节,眼疾手快地去帮扶。
林知瑶倒是没注意,只在那独自哀叹父亲处境艰难,若是她见了,定要大喊反常。
“父亲身体确不如从前。”
林知瑾堪堪道:“本就旧疾反复,之前休养亦不曾安稳,我今日去瞧,倒是腿脚不太好了。”
林知瑶知道他大哥从不妄言,既能说出不太好,那就是真的不好了。
她又忧又急,忙道:“陛下还不肯放爹爹回家禁足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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