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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飘起来小雨。
果真是春雨细如丝,密密麻麻。
陈小婉不想出门,聂铮也不知去向。
陈小婉独自盘算着做点什么好,她现在拿到地契了,可除此之外,其它的也就一无所知。
她盘算要不要做个火墙,以前她就想做一个,最后变成了电暖,总感觉差了些韵味。
炕倒是不用了,她睡不习惯。
记忆里的冬天,倒不至于大雪封山,零下十来度的是有的。
还有厕所,重中之重,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地下排污管道,不想要旱厕,还有蹲便器,自己一村姑还是不要整马桶这类狠活了,虽然这里有恭桶,但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。
重要的是一些动力小装置,她也弄不明白。
只是这些小要求,都需要问泥瓦匠的大师傅才行,还有房子要垫高一些,防潮。
家具,对了还有家具,这个好说。
大伯一家就是木匠,不然家里这么多孩子的情况下,再养一个陈小婉,也不可能吃饱,还有余钱。
且活多时候还带着三叔四叔一起干。
三叔闲的时候,去县里陶窑打零工,都快成固定工了。
蹲便器,可以试着找三叔聊聊。
四叔则去县里的书画坊,装裱书画,按件计费,旱涝不保收,有一阵没一阵的,但四叔喜欢说自在,四婶也随他。
实在是这些年风调雨顺的,家里也健健康康,要不然当然也比其它家,只靠地里收成又要好一些。
陈小婉想着,又跑去将聂铮的笔墨纸砚搬了出来,哦哦,还有一支炭笔。
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,一个猎户,识字不说,字也不错。
写写画画修修改改,画废了一张又一张纸之后,陈小婉抬起头。
只见聂铮站在门口,头上还有丝丝缕缕的水汽,湿了的碎发搭在额间,衣服也是半湿的,两只手各拎着一只大麻袋,双腿双脚全是泥,还有草屑。
陈小婉惊讶道:“这是去哪里了,也不穿蓑衣,一身湿的”
。
聂铮摆了摆手中的麻袋,一阵“咯咯咯”
的鸡叫声传来。
陈小婉愕然,这是去打猎了。
陈小婉道:“我去烧水,煮姜茶。”
聂铮将手上的麻袋扎紧,点了点头。
将麻袋扔在墙角。
顺手拿起陈小婉画的图一张一张的看,除了两张看的出来是柜子和床之类的,其它的也看不明白,也就放在了一边。
自从晕倒醒过来了陈小婉,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只是人还是那个人,一些事她都知道。
难道真是受了刺激,聂铮摇摇头,这些都不是重点。
换下满是泥的鞋子,摸了摸头发,解下半湿的外裳。
陈小婉端着碗热水走了进来:“先喝这个吧,姜茶还没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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