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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小闲还巴不得他在大庭广众下多给她做点宣传,当下笑着摇了摇头,表示不介意。
哨子的动作很快,不到两刻钟就返回了。
他捕回来的乃是一只四个多大月的小野猪,这是纯正的野兽,却不是妖怪,并且活蹦乱跳,全身无伤,哨子只用绳子捆了它的嘴巴和四蹄。
这时营地的人群多半已经各干各的去了,现在见哨子又提了一只活物回来,显然有热闹可看,于是又聚拢了过来。
就连言先生也悄无声息地占了一个好位置,准备看看下一场好戏是什么。
邓浩取出长剑,在野猪前腿上划了长长一道口子,这伤口入肉四分,鲜血顿时涌了上来。
野猪疼得哼哼直叫唤,可惜嘴巴被捆住,嚎不出声来。
他取出宁小闲的金疮药,均匀涂抹在伤口上,以观后效。
在场有许多人鼻子很灵,顿时闻出这药的香气与自己身上揣着的金疮药味道不同,不觉都微微好奇。
邓浩也是个实实在在想看药效的人,他若在野猪咽喉划上一剑,那鲜血可就喷涌而出了,神马金疮药都白使。
宁小闲这药敷上伤口几息之后,人们就开始看出不同,首先是这药没有被鲜血冲开。
在场的汉子多半都曾指着身上的伤,对qg楼里的花姑娘说过类似于“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”
之类的豪言壮语,对金疮药的药性是很熟悉了,眼看这药牢牢裹住了伤口,就知道它止血的功能很不错。
其次,野猪自从被抹上药物之后,哼声小了许多,显然是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。
清凉止痛,原本就是这类药物的功效之一。
接下来的工作就要交给时间去检验。
大家接着各忙各的去了,倒是常陵一脸愧色地找上门来,向宁小闲道歉:“宁姑娘,我居然指责你的药不好,当真对不住。”
宁大小姐此时心情极好,哪里会跟他计较这个:“无妨,你也是心忧朋友伤势而已。”
关于赌注,只字不提。
常陵倒是个明白人,知道这世上什么债都好拖,惟有赌债欠不得,自己当时太过莽撞了,现在却得来还债。
他低声道:“我欠你一整年的薪饷,一共是三百六十两纹银,我这就去找邓大哥先支来给你。”
走商是高风险行业,赚的钱自然也比一般平民多些。
邓浩对手下很不错,又知他俩打了赌,这钱肯定会先替他垫上的。
什么,你问常陵如果在走商途中扑街了怎办?那邓浩也要向他的家属赔付恤亡金,这笔钱无论如何总是跑不了的。
宁小闲摇头道:“不忙。
常大哥,你胸前这个饰物可否借我一观?”
这却是长天突然提出的要求,不然她一个黄花大姑娘,怎好意思盯着男人的胸口猛瞧?话说自家这个妖孽越发变态了,她匆匆一瞥都没看出人家佩了首饰。
“这个?”
常陵从胸口拉出一条红线,上面系着一支小小的白色饰物,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犬齿,只是打磨得很光滑。
他解下来放在宁小闲手中,“这是前年在中州的一个货摊上买来的,我看中它小巧可爱。
宁姑娘如果喜欢,送给你就是。”
又不是情侣,为何摘走男人的项链?她很想说“不用了”
,但终于没说出口,因为长天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:“拿下!”
“多谢常大哥了。”
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,为插翅飞走的银子默哀,“至于那三百多两银子,只是我开的玩笑罢了,你不要当真,这事情就此揭过吧。”
能让长天看中的肯定是好东西,身价远远不止这三百两了。
她虽然自认不是善良之人,但若再收人家的钱,心底也是过意不去的。
常陵一楞,又坚持了两句,发现宁小闲居然真心不要银子,心中不由得大喜。
他沉吟片刻道:“日后若有用得上常某人的地方,但说无妨,必将尽力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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