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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扶洲道:“萧玠的生母在被皇帝醉酒宠幸之前,曾和一个侍卫私通,并珠胎暗结。
行宫人少,也没什么正经的主子,那个宫女遮遮掩掩七八个月,成功诞下了一名男婴。”
林清羽惊讶道:“你是说……萧玠和奚容,是同母异父的兄弟?”
顾扶洲点点头:“宫女生下奚容,托人将他送出宫,交给远亲抚养。
远亲将奚容拉扯到九岁,又把他送回宫中。
奚容净身之后,就成了萧玠身边的小太监。
不过,他们两人毕竟只是配角,在书中没有太多笔墨。
奚容究竟如何看待萧玠的,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”
“那奚容可知道自己的身份?”
“知道。
正是因为知道,他才会护着萧玠。
护着护着,他就有了野心。
凭什么都是一母所出,有的人是皇子,有的人却是太监。
若他的皇子弟弟有朝一日登上了皇位,那他岂不是一国之君的皇兄了。”
说到这里,顾扶洲认为有些事,必须提前告知林清羽。
“清羽,在《淮不识君》原书的结局中,奚容护住了萧玠,最后和他一起远赴封地。
之前我和你说过,奚容是个聪明人,不会轻易被人控制。
一个毫无城府的国君,再加上一个渴望权势的宦官,两人还是兄弟关系,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林清羽知道顾扶洲想表达什么。
他问:“那在原书中,萧琤可是个好皇帝?”
顾扶洲讽刺一笑:“作者倒没详细写,只一笔带过,说萧琤封沈淮识为皇后之后,大瑜国运昌盛,万国来朝。
清羽,若你是个胸怀天下之人,就该放过他,免得误了大瑜的国运。”
林清羽漠然道:“照你这么说,荆轲就不该去行刺秦王,免得耽误大秦一统天下?”
顾扶洲一挑眉: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林清羽冷笑:“倘若我真的能将萧玠扶持上位,自会看顾好他们兄弟二人。
如果他们不肯听话,那再换个听话的便是。
姓萧的,可不止萧玠一人。”
“那还不如你自己登基称帝。”
顾扶洲悠悠道,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”
林清羽看了顾扶洲一眼,眉眼间光华四放:“当了皇帝,再干坏事就不会有快感了——没意思。”
林清羽回到书房,招来欢瞳:“递一张名帖去南安侯府,就说陆小侯爷忌日将至,我想去给他上柱香。”
欢瞳一愣:“小侯爷已经走了一年了吗。”
“嗯。”
欢瞳失落道:“日子过得真快啊。”
除了林清羽,花露也牢牢记着陆晚丞的忌日,早早就备下了丰盛的祭品。
她准备干果时,恰好被顾扶洲瞧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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