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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想是真的不想,说不怕是假的不怕。
他又没得选。
倘若金玉开要扒了他的衣服,将他一路拖行,又或者斩断他的双腿,将他当作乐子看,沈晏清宁愿现在就被一掌拍死。
他虽然胆小怕事、贪生怕死,可又是一等一的要脸面,和无穷无尽的折磨相比,两眼一闭的死亡显得划算许多:“你要想羞辱折磨我,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。”
他又不是没死过。
兴许死了更好,反正金丹上那来历不明的怨气早就致使他无多时日好活了。
金玉开想道,他若真的直接杀了沈晏清,那就是如了他的怨。
他这样的恶人魔头怎么能叫他人如愿,不妥。
那就绑了人用马拖着他跑。
同样不妥,他从没见过这样弱小的人,离开他兴许活不到一柱香也就死了,这算什么折磨羞辱,还是让他如愿了,不妥。
可挥掌说“脏”
要人离他远点的是他自己,他从来言出法随,这次岂不是自扇耳光?
要真是听这无耻无脸与男人苟合的男宠的话,还给他找马车当车夫,他金玉开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。
金玉开恼火到了极点,双掌下移便掐住了沈晏清细瘦白腻的脖子,入手的肌肤软滑温热。
沈晏清心想,被掐死也好,总比上一回被火烧死般火融滚烫的感觉更好,几息不到,两眼一翻登时就能去转世投胎了。
他心中有恨,一是恨现在要杀死他的金玉开,二恨与他有二十个耳光之仇的谢璟,三恨将他当作玩物的明鸿仙君、凌霄真人两人,四恨绝情绝义不来见他的李煦。
以上四仇,今生难报,等到了阴曹地府喝过孟婆汤下辈子也没法报了。
他这样一想,潸然泪下,长睫扑簌簌地挂着泪珠,转瞬被寒冷冻做白霜。
这一幕实在好美。
呼啸风声如海浪涛涛,再转瞬化为虚无。
金玉开忽然问:“你想要我吻你吗。”
他突兀的问,因窒息沈晏清说不上话。
金玉开道:“我当你不想。”
握着沈晏清脖颈的双手上移,他捧住沈晏清的脸,凑嘴吻了上去。
凶名在外的金玉开吻技极差,鼻尖撞到一起去不说,胡乱地贴着吻着,像吃、像咬。
没人教过他,却无师自通地一只手按着沈晏清的脑袋,再一只手用力地钳着他的腰开,用贪婪的本能将吻得人喘不上气。
这对沈晏清来说,似乎和掐死他无异。
金玉开吻过一边还不够,松开手,见沈晏清仰躺马背,脸颊生红,小口小口喘不上气般地呼吸,握住他的脸扭头又想吻上去。
沈晏清一惊,束缚他双手的咒不知何时解开,他慌忙手软脚软地去推——他原想着金玉开在珍味楼里大开杀戒的模样,这一推恐怕不成,哪想真被他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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