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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沈景晴只是睨了他一眼,便起身道:“在厅堂备好茶水,我一会儿便来。”
沈景晴取下了衣架上的罩甲穿上,她还在系扣子时,外头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接着就是一道清晰的声音:“大嫂,你先别急,云哥儿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林燕飏这才反应过来,柳绿居的厅堂于沈景晴的不过只有一墙之隔,而他的鸟笼在高处,也是能听到外边的声音的。
随即他又心中一沉,方才说话的人是老侯爷的三弟,也就是他三叔。
他方才说云哥儿定会没事,那现在林青云肯定是出什么事了。
他心中焦躁,可低头看沈景晴,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在理着衣裳,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,待抹平了衣上的褶子,才缓缓
走了出去。
沈景晴一出里间,便见到一堂子的人都挤在屋子里,除却赵氏,余氏外,侯府三房和四房的几位老爷和夫人也都在,她一一行礼,打过招呼道:“母亲,出什么事了?怎地几位叔叔婶婶也一道来了?”
赵氏还未发话,三房的老爷林从兴就出声了:“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?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二郎的事了。
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你这样,要云哥儿在外头如何做人?他还要不要考科举了!”
老侯爷死后,林从兴受到过大嫂赵氏的不少照拂,是以今天赵氏来找他,他便第一时间跟着赵氏来沈景晴这里了。
三房的夫人罗氏也跟着附和道:“是啊,大郎媳妇儿,你这样,叫我们侯府里的其他几房如何自处啊?现在出门,没来由地惹一身闲话。”
罗氏是京城官宦人家出身,最是爱惜羽毛,林青云这桩事传开,她都不好意思出门了。
“三叔,三婶,你们当真是误会了,”
沈景晴叹口气,做忧愁态,道:“那日金骰子楼的人气冲冲的进侯府来,我是当真被吓了一跳。
又想这几日连云弟的影儿都见不着,想来云弟是被他们逼得狠了。
他们要一千两银子,可这眼看着就是年关,也是到处要用银子的地方,很难周转开。
我是实在没办法了,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飏哥儿媳妇,我知道你不容易,”
赵氏一脸悔愧地坐在上首,握住了沈景晴的手,道:“想来是我那日逼你逼得太急了,你没办法,便只能如此。
可你嫁进来两年,也是知道云哥儿的,他虽说是娇惯了些,但实际上就是个老实头,所以别人骗了他,他也不知道,这才惹上了那金骰子楼。”
屋里头在笼子里的林燕飏听了赵氏的话,心中一惊,难道林青云是真的在金骰子楼欠债了吗?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可他还未来得及细想,就听到赵氏继续道:“可你昨日那样做,弄得外头现在人人都说是云哥儿好赌,所以才落得个欠债之后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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