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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薄对她春风和煦地笑了笑,“我爸已经把我放逐了。”
“哪儿的话,亲生父子还能有隔夜仇啊。”
“我爸在吗?”
“呃,谢先生在的,只是…”
谢薄单手撑着她的桌台边,柔声问:“judy姐,我有机会能见他一面吗?”
一声“姐”
,judy心都要融化了。
虽然办公室大家一致公认,谢薄就是那种天生靠脸吃饭、还特别喜欢胡乱散发魅力的轻薄浪子,不是个好玩意儿。
但…知道是一回事,抵抗,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反正judy是扛不住他奶笑着、温柔地唤她一声“judy姐”
的。
“这样吧,你等等,我进去问问。”
“谢谢judy姐。”
没一会儿,judy满脸喜色地走出来:“谢先生让你等着。”
“好。”
于是谢薄从下午,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,终于等到谢思濯忙完,judy拉开办公室大门,让他进去。
谢思濯坐在低矮的红木茶桌前,舒徐不迫地洗盏烧杯做工夫茶。
谢薄走了过去,将g1的冠军奖杯搁在茶桌上。
谢思濯看也没有多看一眼,面无表情地说:“搞了大半年,就搞了个破奖杯。”
“的确,创业很难,尤其是我树敌太多,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。”
谢薄诚实地说,“没有爸,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倒是乖觉,不过,你不会以为来我这里认个错、服个软,用这么个破奖杯,就可以恢复你谢三少爷的身份吧。”
谢薄笑了笑,手轻轻一挥,奖杯应声落地,摔成了一堆没用的碎片。
“父亲,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“你要怎么将功补过?”
谢思濯仍旧懒怠看他,仿佛他还不如他手里的紫砂茶盏。
“您在池家的项目里损失的一切,我重新替您拿回来。”
说罢,他将拷贝了池家财务保镖的u盘递到谢思濯面前,“池家的债务危机十分严重,他们内部已经彻底亏空了,现在是我们趁机而入的好时候。”
“池家现在落到池西城手里,日渐式微。”
谢思濯不为所动,“一堆破烂。”
虽如此说,他还是伸手将u盘划到了自己面前,“不过,这堆破烂比地上那一堆破烂…还是有用些,说说,除此之外,你还有什么筹码?”
“还有冷家。”
谢薄黑眸紧扣着对面鬓边微霜的男人,“您不是一直想开拓港城的市场吗?让我去替您完成这一切。”
谢思濯的手微微一顿,终于来了点兴趣,望向了谢薄:“我知道,你和冷宝珠有那么点儿纠缠不清的关系。
但她的好舅舅冷斯溱已经在着手给她物色一门优质联姻、以巩固冷家的势力,无论冷斯溱怎么挑,好像都轮不到你头上来啊。”
“联姻,那姑娘骨头硬,绝不会愿意。”
“这事儿,冷书溧一死就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。”
谢思濯见惯了豪门世家权谋斗争,“当初冷氏珠宝的家族内部争权夺利是何等腥风血雨,她妈死了,剩一堆豺狼虎豹的亲戚,她真以为那是一滩什么好水可以淌吗?”
谢薄的心紧了紧。
即便到这份上,他还是…还是会下意识地心疼她、担忧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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