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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,确有此事。
贵妃不必多虑,慕容王后不也是大渊国的公主吗?为增进交流,巩固邦谊,各国王室贵胄之间通婚,自古以来有之,不足为奇。”
郑贵妃嘴一撇,冷冷道:“当年大将军私自与北鄢国君订立盟约,事先可与陛下商议?如此军国大事,他竟自作主张,眼里还有陛下吗?说他擅权僭越,实不为过。”
楚南王不以为然: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
事出紧急,大将军事后征得孤的同意后,才与北鄢交换的盟书,爱妃对此不必耿耿于怀。”
郑贵妃又道:“陛下,我鄀阳自立国几百年来,历朝历代并非实施绝对的父子承袭制,兄终弟及已有先例”
,她欲言又止,偎依在楚南王怀里,柔声细气道:“大将军与北鄢王喜结秦晋之好,他位高权重,内拥重兵、呼风唤雨,一旦有事还有外戚支应,会不会有恃无恐?陛下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啊。”
楚南王闻言惊出一身冷汗,内心纠结:殷国公秦广文韬武略,战功彪炳,在朝中威而有信,他的确有篡位之可能,自己的嫡长子越王秦禄,资质平庸,纨绔无能,难堪重任,郑妃之子淮王倒是聪明伶俐,机智绝伦,只是他才幼学之年(十岁),如何能担当大任?
郑贵妃见他不作声,就又道:“陛下,养痈贻患之例,古今比比皆是,当断则断,免受其乱。”
楚南王心烦意乱,道:“爱妃不必多虑,孤意已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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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牵羊之辱
戎勒大军将穗城团团围住,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。
蚩戊金将截获的飞鸽书递给虎贲,道:“穗城粮草所剩无几,我大军只需以逸待劳,待那北鄢军粮草断绝之时,坐收渔人之利即可。”
虎贲忧道:“大王,北鄢军士气不减,末将担心,拓跋康弘怕是在等待鄀阳援军到来,到那时,若两军内外夹击,我军恐腹背受敌。”
蚩戊金自信满满,道:“孤倒不这么认为,楚南王一向多疑善变,殷国公秦广虽骁勇善战,但在孤看来,他不过是一介莽夫,有勇无谋,只能逞匹夫之勇。
孤已差心腹之人,买通了大理寺卿郑铉,只要鄀阳军按兵不动,孤许诺他,愿助其一臂之力,保他位及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,权倾朝野,富可抵国,若不从,戎勒大军日后杀奔鄀阳,孤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他,必斩草除根,株连九族。”
虎贲问:“大王英明,恕末将愚钝,此乃鄀阳国内宫之事,大王如何做到?”
蚩戊金得意一笑,道:“郑铉之妹郑樱乃楚南王宠妃,郑妃之子淮王秦宪深受楚南王宠溺,楚南王有立淮王为储君之意,只是,大将军秦广兵权在握,在朝中根深叶茂、拥护者众,楚南王忌惮秦广把持朝政,篡位谋逆,对秦广早有戒备之心,只是尚未找到合适的时机除掉此心腹大患。
郑铉位居大理寺卿,掌握生杀大权,他心思缜密、手段狠辣,翻云覆雨,让他给秦广罗织个欺君罔上、贪污渎职的罪名,易如反掌。
楚南王长子越王秦禄,资质平庸,贪图安逸,胸无大志,只要除去秦广,秦禄不过是聋子的耳朵,一副摆设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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