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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初跟着丫头来到了方才他觉得莫名其妙的男人面前,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。
瞧见云初有些呆愣的模样,二月红觉得有趣的紧,温声唤道:“云初?”
“……”
看到二月红脸上的笑容,云初不自然的移开视线,悄悄的红了耳朵。
云初没认出来二月红,所以方才见他向自己招手时,只觉得这个小白脸真是莫名其妙,如今知道了他就是二月红,是那唱戏之人,云初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。
他想再听听二月红的声音,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启话题,突然他注意到了身边的丫头,脑中灵光一闪道:“丫头中了毒,她快死了。”
二月红:“……”
周围的伙计:卧槽!
丫头眼里瞬间便蓄满了泪,转身便跑走了。
她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,可这种残忍的事实如今被直接说出来,心中又怎么可能不难受呢?二月红有些生气,他不理解为什么云初要说出如此失礼的话,他声音冷了下来,“云初,你不该说这种话,太无理了。”
云初不明白为什么二月红生气,他明明说的是实话。
“气息虚弱,唇色乌青,中毒已深,命不久矣,我没有一句话说错,为什么不能说?”
闻言,二月红不自觉皱起眉,冷声道:“佛爷难道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?”
云初愣了一瞬,心底逐渐蔓延起细密的疼,这疼来的无端,委屈也不知从何而来,他冷笑一声,不再看向二月红,转身离去。
二月红看着云初离开的背影,头疼的要命,他揉了揉眉心,同一旁的伙计道:“去叫陈皮把丫头找回来。”
云初也不知道有哪里是自己能够去的,只是心里又酸又涩的感觉让他无端的烦躁,就这么朝前走着,直来到一条江旁。
江水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,可实际上下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骸骨。
云初从墓里出来,又有着尸鳖的能力,一眼便能透过江水看到下面那些大多没有头颅的尸骸,扭曲着,沉没在江底。
这就是张启山治理的长沙?云初心中不免恶意的想着,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恶意。
他坐在河边,手放入江水之中,感受着里面浩荡的怨气,愉悦的眯起眼,这是墓里生物体内都有的力量,换而言之,这些怨气也是云初能够吸收的力量。
云初在河边坐了很久,直坐到天边微暗,耳畔突然响起女人的呼救声,似是在喊救命。
云初并不想理这件事,谁喊救命与他有什么关系,他继续低着头玩水,然而让他没料到的是,那声音越来越近。
刀割破肌肤的声音清晰可见,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,呼救声瞬间就没了。
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,那似乎是个球体,咕噜咕噜的朝着云初的方向滚过来,撞到了他的脚上。
云初微微皱眉,不耐烦的低头看去,便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头颅滚到了自己的脚边,头面朝着地,云初看不清头颅的面容。
“唉,小姑娘,帮哥哥一个忙,把那头拿过来,哥好回去交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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