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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可真是什么热闹都能凑。
这大过年的,她都不回去,还滞留在庐阳做什么?
她家里人都不催她的吗?
陈云州满腹疑问,进了院子就看到郑深跟虞书慧坐在石桌的两侧下棋。
虞书慧明显是个臭棋篓子,拿着白棋想放这,犹豫了一下,又拿起来,半天都不知道放哪儿。
好不容易落了子,却又咋咋呼呼地说:“不……不对,我下错了,不是这里,郑大人,我要换个地方……”
郑深脾气好,脸上挂着纵容的微笑,乐呵呵的,也不跟虞书慧计较,任凭虞书慧悔棋。
好半天,虞书慧总算下定了决心,放下了棋子,可一抬头就看到陈云州。
想到自己悔棋的模样被陈云州看到了,她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,脸颊飞红,蹭地站了起来,招呼陈云州:“陈大人,郑大人棋艺好好,我比不过,你快来帮帮我。”
就郑深那半吊子下棋的水平都比不过,可见这虞书慧的棋艺有多烂了。
陈云州可不掺合他们两个臭棋篓子的事,他指了指手里的东西:“我还有事要忙,你们俩慢慢下吧。”
郑深知道陈云州不愿与他下棋,笑呵呵地说:“云州不下就算了,咱们俩下。
小虞啊,今天是家宴,这里没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,我年长,你唤我一声叔就行了,云州,你说是吧。”
陈云州觉得郑深是好不容易碰到个下棋的菜鸡,找到了成就感,所以这么得瑟。
大过年的,他懒得拆郑深的台,随口应了一声:“你年纪大,你说了算。”
虞书慧也是个大方的姑娘,立即改口:“郑叔,云……州。”
郑深若有深意地瞥了虞书慧一眼,没有多言,重新拿起棋子。
陈云州则进了厨房,将自己特意找铁匠定制的铜锅拿了出来,再炒了个牛油火锅底料,然后支起铜锅,外面一圈放麻辣牛油火锅底料,里面一圈放了早前厨房做的番茄酱。
不一会儿麻辣的香味就随着沸腾的锅底飘了出来,飘得老远。
搞得外面两人也没了下棋的心思。
虞书慧吸了吸鼻子:“这是什么味啊?好冲,可又好香啊。”
郑深倒是闻出来了:“应该是辣椒的香味,也不知云州做了什么。”
虞书慧的魂儿都被这香味勾走了,放下棋子说:“郑叔,要不把棋盘放这儿,咱们明天再接着下?”
郑深眼珠子也频频望向厨房:“也行,明天再下,明天再下。”
两人极有默契地放下了棋子。
虞书慧蹭地跑到了厨房,伸长脖子往锅里看:“云州,你这弄的是什么啊?”
郑深要矜持一些,虽然好奇,可还不紧不慢的。
陈云州将铜锅放在烧得红通通的炉子上,侧头看虞书慧:“大过年的,你不回家跟家里人团聚,跟我和郑大人一起过年合适吗?”
“你若是想吃这个锅子,我给你分一些,你带回去自己吃吧。
不然被人看到,恐怕对你影响不好。”
陈云州倒是无所谓,但虞书慧到底是个女子,虽说她的侍卫随从都在,可保不齐外面的人会怎么样传她。
毕竟这是古代,民风比较保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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