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旖旎温情了片刻,她没话找话:“你用的什么熏香?怪好闻的。”
头顶声音有点哑,“没用熏香。”
“啊我闻见一股子香气。”
她狐疑抬头,“莫非是谁的脂粉香?”
“阿杳身上也香。”
崔瑄揉揉她头发?,终于舍得拉着她坐好,“许是你身上香气沾染了我衣裳上。”
沈朝盈则想,这大概就是网上说喜欢的人身上才能闻见的体?香?
崔瑄一直很君子,像拥抱这种半出不出格的举动今日虽然不是头一回,不过?那?也是在送行的时候,城门口分别,目光那?么多,只能轻轻一碰。
隔了太久,她都忘了什么感觉。
过?去经常能见,沈朝盈大多数时候都还算正经,可是老国公突然病逝,整个孝期拢共也没见几面,之后对方又去了宣州,是以她才没有压抑住想念。
眼下?心情平复,便有些不好意?思了,不过?还是没放手,黏黏糊糊靠着。
崔瑄这会子来,也是有意?趁沈致当值的时候单独和她说说话,否则之后忙起来或是走婚仪流程,又不好相见了。
或许这才是他换骑马的缘故,并不是等不及迟几日相见,而是好挤出这几日短暂相处时间。
想到?婚仪,其实还有些棘手,就是两家长辈均已知晓默认此事?,然而此前沈朝盈一直以成家之前先立业堵了回去。
她还没点头,如何成亲?
“阿杳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年岁不小了。”
沈朝盈稍稍坐正了,严格纠正:“是你,不是我。”
崔瑄挑眉。
好吧,按本朝律法来说,的确是有些晚了。
想到?之前罗娘子给她普法,若是再不成婚将要交多么高?额一笔“单身税”
,沈朝盈肉疼心疼牙疼哪哪都疼。
面上却装做淡然不在意?,提起家事?:“前些时日阿兄同我说,我爹调了京官,应当也就这几日便进京了。”
对上对方有些担忧眼神,沈朝盈笑了笑:“别紧张啊,我又不是刺头。
他们另买了屋宅,阿兄从中周旋过?了,他不会再寻我麻烦,若真如此,我也不与他吵。”
子女?羽翼渐丰,沈漳急躁之前也得掂量掂量,何况她觉得沈漳心里可能还有一点点愧疚,否则凭一个落榜书生?跟深闺少?女?怎么可能那?么顺利在沈家眼皮子底下?溜出吴兴呢?这是只她的猜测,也没去求证这一点,已经不重要了。
而她占了别人女?儿身体?,即便不喜,当做不亲近的长辈,面上过?得去便罢了。
崔瑄看着她,“所以。”
他隐约有股直觉,只是被拒得多了,竟然有种不确定尘埃是否落定之感。
“所以,”
沈朝盈忍着笑和羞意?,佯装冷静,“到?时候将你那?几盒‘好茶’送来吧。”
“我如今风华正茂,事?业有成,家庭和睦,思来想去,也就刺史大人勉强配得上我。”
—正文完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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