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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爹还有他哥哥姐姐赡养,这个他倒不是很担心,就是亲爹的武学可能要断了,实在令人痛心。
真不能随便说脏话骂人了,如果少造点口业,他现在应该还在上一世活到好好的。
拳馆新收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学徒,其中那个姑娘练起拳来不要命似的,什么苦都能吃,他被雷给劈死的前一天晚上还跟那姑娘说明天要指导对方的身法,不知道姑娘第二天早早地来,看见地上趴着被雷劈死的他,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啊……
他真造孽啊,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积极要学拳法的人。
如今正值柳絮飘飞时节,刘照君一身白衣走在漫天柳絮里,像是什么柳絮神仙下凡一样。
殷庆炎看景的眼睛转到刘照君身上,发现刘照君也是一道风景,于是停嘴,安静欣赏了一会儿陷入沉思的刘照君。
不多时,他便见刘照君的眼眶突然红了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来,忽然一阵大风刮起,有柳絮粘在泪痕上,如羊脂覆雪,抬眼惊鸿。
殷庆炎心底突然升起一阵无法言说的战栗,他忍不住将刘照君拉向自己怀里,抬手为对方擦去泪痕柳絮,轻声问:“怎么哭了?眼睛疼吗?”
回过神来的刘照君一听殷庆炎这个语气,就知道这人准是兴奋了。
他默了默,没破坏这个氛围,低声说道:“没有,突然想到些伤心的事而已。”
殷庆炎问:“你有什么伤心的事?”
边问边顺手捏了捏刘照君的脸。
刘照君的脸被他养的极好,玉面无瑕,触手柔滑,他摸刘照君的脸总跟在摸什么小动物似的,生怕一用力就把小动物给掐死了,总是轻轻地下手。
刘照君抬手揉了揉眼睛,说:“我就这么死了,还没有把逍遥拳发扬光大。”
殷庆炎:“……”
他没少听刘照君说自己是已死复生之人,这种事他本来是不信的,但刘照君总是这样,让他的信念跟着动摇起来。
“你现在活着,可以在这个世界把逍遥拳发扬光大。”
殷庆炎决定顺着刘照君的话说,这人落起泪来太好看了,回头去客栈里关上门,只对着他哭就好,在街上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多少有些不妥。
“嗯,等做掉‘天劫’后,一切都安定了,你帮我问问陛下能不能把逍遥门买下来……”
“你除害有功,直接送你都行。”
说着话,几人已经到了盈福楼。
听东阳放舟说,这盈福楼是鞍州最有名的馆子,来鞍州不上盈福楼,跟白来没什么两样。
构建恢弘的盈福楼前石板铺道,门前左右各守着一座神态威猛的石狮,还未等入内,便已经听到了餐馆特有的那种喧闹声,嘈杂却不惹人烦。
殷庆炎牵着刘照君入内,林苓等人随后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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