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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春芳乜了她眼后问:“你怎么这么没教养?是不是爹妈死了没人教?”
应倪瞬间皱起眉头,上前一步,同时抬起起手。
乔春芳被她要打人的姿势吓得扬起巴掌,拉开嗓门壮势:“干什么!”
应倪看着她悬在空中、因极度害怕而下意识发抖的手臂,忽地笑了。
一个莫名其妙的笑比任何谩骂都让人感到被冒犯。
乔春芳恼羞成怒地问:“你在笑什么?”
应倪依旧笑,不说话。
乔春芳身体抵着桌沿捂着额头楞了好半晌,似气得顺不上来气,什么也没说,摆摆手让她滚了。
下楼梯的时候,应倪想副总也不过如此,脾气暴躁又如何,还不是被她气得当场手扶桌子,两眼发黑。
然而没高兴到五分钟,她也要晕过去了。
因为屁股刚坐下工位就被人事通知——
“不好意思,你被辞退了。”
-
雨季天气变化无常,吴庆梅这段时间经常感冒咳嗽。
连着几天陈桉歇在浣花区的家。
这天陈京京休假,陈桉专门推了应酬,下早班做了她们最爱吃的清蒸鲈鱼以及酱香排骨。
饭后,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。
只有吴庆梅在看电视,陈京京趴在沙发上打游戏,膝上搁着笔记本的陈桉边办公边和母亲闲聊。
暖调灯光覆盖整片空间,电视声和游戏音效交相辉映,安静而热闹,一片和谐美满。
直到吴庆梅提起老家的事。
“昨天村支书打电话过来说要修路,每家每户都出钱,按人头给,不过钱不定死。
困难的少给点,有能力的多贡献。”
吴庆梅看向家里的主心骨:“最后一句强调了好几遍,也不知道给多少好。”
屏幕反射的光照得陈桉神色很淡,他没有抬眼,波澜不惊地问:“哪个老家的村支书?”
这么问的原因是他们有两个老家。
一个是父亲陈国栋的籍地“陈家岭”
,一个是母亲的籍地“吉安”
。
陈桉和妹妹在陈家岭出生长大,到了上中学的年龄被迫搬至吉安,然后一直在吉安生活。
吴庆梅无奈地笑了下,“还能是哪个,陈家岭。”
陈家岭三个字像是戳到陈京京的逆鳞,听到后立刻扔了手机坐起来,嗓门因愤怒扯得老大:“不给!
一分钱都不给!”
忽然冒出的吼叫把吴庆梅吓一跳,陈桉也终于半掀起眼皮,“好好说,别吼。”
他把笔记本合上,不紧不慢地放至茶几,转头问吴庆梅:“去年不是修好了吗?”
吴庆梅:“说是要路路通户,修到家门口。”
陈京京翻白眼,冷嘲热讽道:“呵,是不是还要给他们阔个坝子?栽几棵树?顺便连新楼一并起了!”
前年横跨陈家河的螺丝大桥是哥哥修的,去年进村的路也是哥哥出的钱。
还有什么共营果园、村公社、活动中心……说得好听是一起出钱,实则是把他们一家当冤大头,扒着吸血。
也不是陈京京抠搜,如果换成吉安,她举双手双脚赞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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