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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声,年轻人攥着棍尾收回了手,嘴角微瘪,面上有些被扫了兴般的颓然,兀自转身回了原处继续耍棍。
见此情形,叶任生心下稍松,缓缓舒展眉头,不动声色地拂了拂外衫前襟。
那男人斥过年轻人后,却并未有与叶任生等人交流之意,只朝堂内侧头示意了下,随而转身继续舞起了长棍。
带路的小兄弟将叶任生引进大堂,朝背身立于供桌前的男人抱手作揖后,便默默退出堂外。
叶任生看向那身着蓝袍,自始至终不曾转过身的男人,躬身作揖,“晚辈见过浣大佬。”
堂内静默须臾。
“晟州人?”
声音敦厚有力,虽是问话,却并无几分疑惑。
仅凭只言片语便听出了她的来处,叶任生不禁心头一震,“是,晚辈晟州人士,奉叶氏家主之命南下抢收蒻青果。”
对方仿若未闻,默不作声。
“家主交代,此番抢收之际,务必前来拜访浣大佬,倘若能促成一两桩买卖最好不过。”
浣大佬仍旧不言不语,叶任生只得继续。
“几年前,家主南下行商,曾在江州停过一日,偶然瞧见江州商户人人门前摆有——”
“且回吧。”
叶任生话未说完便被截断,颇为诧异:“浣大佬,何故不听晚辈把话说完——”
浣大佬再次打断,“晟州商会的生意,在下不做。”
“为何?”
叶任生眉头蹙起。
“叶掌事,你是在愚弄浣某人吗。”
闻此,叶任生面色惶变,随即颔首谦恭赔礼,“浣大佬明目达聪,洞察秋毫,晚辈失礼了。
晚辈如此,实在是愧于此前不曾拜访,礼数有欠——”
“无妨,”
浣大佬第三次打断叶任生,“浣某人说了,晟州商会的生意不做。”
叶任生满腹狐疑,“浣大佬可否给个缘由?”
“没有缘由。”
浣大佬像是不愿再与之多言,捻起两炷香,于烛前燃起,“叶掌事请回吧。”
几次三番,叶任生也不好再多做纠缠,躬身作过揖后,转身退出了大堂。
离开时,院中汉子仍在耍棍,像是不曾瞧见过叶任生一行人般。
只有那方才颇为失礼的年轻人,朝其投了枚满含挑衅意味的眼神。
出来时仍是那小兄弟引路,叶任生瞧着对方的肩头,蹙眉沉思了一路,愣是不知晓晟州商会到底何时与浣家帮结下了梁子。
自打自己接手商会以来,鲜少同别地帮派结仇拉怨,这浣家帮此前自己都了解甚浅,更遑论与之交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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