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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心下不适,却也不好拂了管事的面子,况且姑娘们招揽生意本身也无错,叶任生只得压下冷色,扯了个不算失礼的浅笑,一一拒了。
然后立刻拽过马绳加速,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好几里地。
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和四下面带失落的姑娘,林啸洐故作吃味地说道:“怎么,有了林郎还不够,还想要叶郎?”
闻此,姑娘们纷纷转头,嘁嘁喳喳地拥上前,“怎么会呢,我只要林郎~”
“只是从未瞧那叶掌事宿过花楼,好奇罢了……”
“哎呀,人叶掌事乃正人君子~”
“那意思是我不正经咯?”
林啸洐左拥右抱,打趣着。
“林郎是潇洒风流~”
林啸洐揽着几个熟悉的娘子,进了从前常去的暖房,“那正人君子和潇洒风流有何不同?”
四下絮絮聒聒,嬉闹不已,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,林啸洐听着,也只仰面一笑而过。
踏进暖房,姑娘们便轻车熟路地,捡着上好的酒酿菜肴呈,挑着妩媚婉转的曲子唱,选着最是妖娆娇艳的姿态舞。
因而不出片刻,林啸洐就被姑娘们缠出了微醺之态。
只是酒吃过,曲唱过,舞赏过,姑娘们却无论如何也脱不下他那半挂在肘间的袍衫。
林啸洐捻着下酒的果子抛进嘴里,手肘往贵妃榻上一靠,胸襟半敞,面色微醺,眼神恣意散漫地扫过姑娘们,“今晚谁能脱下我的衣衫,”
说着,从腰间掏出一支金簪,“这金簪就归谁。”
闻此,众女互相推搡,彼此争抢着上前,其中一眉眼娇俏的姑娘率先冲出人群,只是还未碰到林啸洐的袍衫,便被捏住了下巴。
只见林啸洐那方才还风流纨绔的神态立时变了样,总是暧昧的嗓音也压得低沉,“你为什么非要脱我的衣衫?说一个理由。”
那姑娘许是从未见过他如此邪戾的模样,身形一抖,嘴角开合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。
像是懒得与之耗费时间,林啸洐撒开了手,点着另一个跃跃欲试的姑娘,“你说。”
“因为想与林郎共春宵~”
“哼。”
林啸洐嘴角一勾,笑意未达眼底,有几分冷。
“你来说。”
他又点了另一个姑娘。
那姑娘眉眼流转,“因为林郎说,谁能脱下林郎的衣衫,谁就能得到金簪。”
“你倒是坦诚。”
那冷笑也渐渐消匿了。
瞧着都不像正确的理由,剩余几个姑娘便愈发绞尽脑汁地思索,只是还不待想出,就被一声极冷淡的“都出去”
给撵了。
闻声,姑娘们满脸错愕,察颜观色,随后纷纷起身退了出去。
阖上门后,姑娘们不禁面面相觑,不明白自己哪里伺候得不好,更不明白为何那向来出手大方,潇洒多情的林郎,忽然大变了性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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