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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握紧了长剑,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?。
傅家?没了她还有阿时,以?阿时的能力早晚能查到这些压在三家?身上?的罪证,到时傅家?也能得证清白。
只是……
傅别云心中有些不舍也有些难过自责,阿时本该是最无忧的,她本与这些事情全然无牵扯,如今却要因?他们扛起傅家?所?有。
傅别云低下头,望着?这张与记忆中已然没了区别的脸,放任自己彻底陷在幻像中,掐住脖子的手缓缓抚上?脸庞,像是透过幻像对?真正的傅锦时说话,她声音柔软温和,“对?不起。”
傅锦时只见傅别云眼神涣散地抚上?她的脸旁,张嘴说着?什?么,随后忽然抽出插入地面的长剑——
是一个自刎的姿势。
霎那间,她想也不想抬手握住了剑身,锋利的剑刃划过手心,鲜血瞬间滴落在地,在傅别云未来得及反应之时,另一只手手腕翻转反手握刀,手腕用力,径直打晕了她。
短刀与长剑同时落地,刀身与剑身碰撞,发出清脆声响,傅别云倒地的瞬间傅锦时倾身抱住了她。
雪花落在了傅锦时的眼尾,刺地她微微闭眼,那片雪花迅速融化成水顺着?眼角落下,她想哭,却偏偏做出一副笑的表情。
“阿姐,我果然还是讨厌下雪天。”
傅锦时去安顿傅别云的时候,褚暄停与褚扶清进了屋。
沉月给二人添了茶,将茶壶放在一旁,便退了下去。
两人各自品茶,沉默了许久,褚扶清先?开了口,“如今傅四能解柯蓝之毒,哥哥,你还是原来的决定吗?”
褚暄停闻言没有直接给她答案,而是问褚扶清,“你还想?要那个位置吗?”
褚扶清没有丝毫犹豫,“想?。”
自从生了野心后?,她对那个位置再没有动摇过。
她从记事起,就见到母后?因为父皇的平衡牵制,不得不步步退让,而母后?和她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,便是将来一定要做一个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公主,不要像他?一般成为联姻的牺牲品,那时她一知半解,只?记住了不要联姻。
直到母后?郁郁而终,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母后?的话,可也只?是简单的认为,要自己说了算。
后?来她在哥哥与姐姐的庇护下依旧无?忧无?虑,可很快姐姐为了保护她,自愿请旨和亲,那是她第一次真正产生了不要被摆布的想?法?,她要做一个有实权的公主,不要就这?样毫无?反抗之力地被送出去,于?是她主动找了褚暄停,告诉他?,她想?要权力。
可那时她太?弱小,比褚暄停还要弱小,空有野心,没有能力,只?能看着褚暄停带着一身?病骨去争抢太?子之位。
直到姐姐在边境被郦幽的人杀死,褚暄停督军作战却因操劳过度险些毒发死掉,她第一次产生了要做皇帝的念头。
如今所有发生的这?一切,根源只?在他?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能力反抗。
所以若她只?是一个有权势的公主,即便将来褚暄停做了皇帝,她也可能会?有身?不由己的时候。
若是要真正的不被摆布,只?有将最高?的权力握在自己手中,所以她有了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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