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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中皆知吴王与梁王财大气粗,且儿子拿钱去赎父亲,这事儿天经地义,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。
只是他们以前为何没想到用这招呢?吴王噎了噎,“太子说笑了。”
梁王也震惊道:“太子在想什么?这钱为何由我们来出?往年都是由国库全出!”
这些年他是敛了不少钱,但怎么肯白给人,而且是给那帮贪得无厌的秃驴?萧承熙的目光平静扫向两人,“怎么,你们不愿意?据孤所知,两位的王府修建得甚是奢华,想来生财有方,你们舍不得用在父皇身上?”
梁王心中一凛,他的王府不仅修建得奢华,有几处还逾制了,超出了亲王应有的规格,这要是被发现,事情可大可小。
皇帝或许只令他拆除,不追究罪名。
但也有可能以此将他拿办治罪。
吴王快速盘算着要如何应对,他本来想说是:多出的部分,让太子去找慧然住持,求减免些金额。
哪知萧承熙会先发制人,话都不容他说完。
他自己的吴王府倒没逾制,但门客们个个衣锦光鲜,人人都赞吴王仁爱,平日乐善好施,这会儿哭穷都来不及了。
户部尚书最先反应过来,忙高呼道:“太子英明,如此甚好。”
他娘的,只要别让户部出钱,管他哪个亲王出钱呢!
户部议郎也马上附和自家上司:“臣附议!”
“臣附议!”
“臣也附议!”
儿子们孝敬父亲天经地义,他们为何不附议?连花丞相都没放半个屁。
梁王绷不住了,“——你们附议个屁!
我与吴王答应了吗?”
吴王示意他别激动,萧承熙不像突然兴起,他应该早就有这个念头。
脸上挂着笑容:“太子,子为父分忧,臣为君分忧,皆是份内之事。
但太子要如何——”
萧承熙平静道:“孤届时会亲去寺庙,跪迎父皇归来。”
朝臣们不禁大觉意外,太子不是向来爱好道教吗?他可从未进过寺庙,这是破天荒头一回啊。
梁王愣了愣,“你,你真愿意去?”
“当然,此事由孤出力,你们出钱,合力将父皇迎回。”
梁王还在挣扎,“那,那还有齐王他们呢?”
萧承熙恳切道:“据孤所知,你与吴王是诸王中最有财力者,多出来的赎金由你们负责,至于其他亲王,随心意即可。”
说着他食指轻叩案几,在两人脸上缓缓巡视,神情颇有些玩味。
两人暗道不妙,这些年他们接的差事极多,少不得为自己敛财谋利,太子难道想用这事做文章?如果他们今日强硬拒绝,萧承熙可能会当场发难。
事已至此,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应下,盼着秃驴住持少要点。
散朝后,梁王越想越窝火,也顾不上与吴王计较,拉住他衣袖,“吴王,咱们去找太子理论去!”
吴王不动声色的甩开他,“刚才话都说完了,你还找他做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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