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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奋堂堂八尺高的壮汉,闻言瞬间如猛虎落泪,“孩子,苦了你!”
阮尽欢抽答着:“就因为你不在家,他们都欺负我,不将我放在眼里。
我吃不好,穿不好,还总被人嘲笑,母亲不管我,下人也敢欺负我。”
她可没有放过邬氏与苗容的打算,这二人做过的事情,她要一件不落,全部告诉原主父亲。
她一边哭,一边诉说着原主受的委屈。
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,占据她身体的自己,得替她讨回公道,让该受罚的人受罚,而不是站在高处责备原主软弱无能。
阮奋听得眼泪模糊,“欢欢,父亲对不起你,我真没想到,你过的是这种日子。”
“呜呜,你如今可知道了,回头记得替我讨回公道。”
徐氏母子三人在一旁面面相觑,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情景。
尤是阮明芷,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神气活现、自高自傲的姐姐,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,一时有些不敢上前。
阮尽欢哭够了,将眼泪全抹在便宜父亲衣袖上,看到徐氏等三人,又抽抽答答上前。
“这,这是徐姨娘吧?这两个是我妹妹和弟弟?”
徐氏忙对她一礼,“二小姐,是妾,咱们好多年没见了。”
她是邬氏生下阮尽欢后纳进门的,那时阮尽欢还是个婴儿。
不久后她随阮奋去了甘州,中间回来过一次,那年阮尽欢大概六七岁,长得玉雪可爱,就是神色胆怯,不大敢靠近生人。
扯过一双儿女,“二小姐,这是明芷,这是明岩,你们快叫姐姐。”
“姐姐。”
“姐姐!”
阮尽欢上前拍拍他们,“弟弟,妹妹。”
阮明岩惊讶的看着她,他眨眨眼,“姐姐,你可真好看。
听说家里还有一位哥哥,他人呢?”
阮奋又喜又尴尬,喜的是女儿跑出来接他们了,尴尬的是夫人和儿子连个人影都没有儿。
徐氏出言打圆场:“你们母亲身体弱,晒不得太阳,你们哥哥在忙学业呢。”
阮尽欢无情拆穿,“母亲身体甚好,她晒得了太阳。
哥哥告了假,他怕热才没来迎你们,这会儿家里等着呢。”
她指指自己,“只有我才不嫌累,不嫌热,一早出门迎接你们。”
徐氏:这孩子。
阮奋:这孩子。
“辛苦二小姐了,快上马车,他们既在家里等,咱们不能再耽搁了。”
阮明芷对阮尽欢心存戒备,但阮明岩正是爱热闹的年纪,非要与阮尽欢乘一辆马车。
“岩儿,你与姨娘三姐一道坐,别吵你二姐。”
徐氏也拉住阮明岸,“你二姐姐喜静,过来跟姨娘坐。”
阮明岸眼神暗下去,“我不才会吵她呢,我会听话。”
阮尽欢见状掀开帘子,“父亲,姨娘,就让弟弟与我一同乘车,不妨事的。”
这孩子看着懂事,不像嘉王那个欠抽的样子。
阮明岸欢呼一声,噔噔几下钻进阮尽欢马车里。
他攥着小拳头,“姐姐,刚才我听到你说的话了,如果再有人欺负你,我就替你出气!”
阮尽欢摸摸他的狗头,“弟弟真乖。”
心意她领了,但这么大的孩子,扛不了多少事。
不过可以教他,等过几年他长高些,她看谁不顺眼,就让便宜弟弟去他们嘴巴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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