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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下了马,惊异道:“怎么,你们不认识我?”
粉桃怒道:“啊呸,你是银票啊,我们非得认识你?”
阮尽欢醒悟到也许原主认识此人,便想找补:“那什么你是——”
男子上前一步:“妹妹,我是你哥哥啊。”
他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,束起的头发歪了一些,显得有点不太正经。
阮尽欢扬鞭退后两步,掩袖猛咳几声,“你要劫色吗?我有肺痨,会传染的,你介意不?”
家仆拦住男子,怒目而视:“放肆!
光天化日之下,你敢调戏我家小姐!”
虽然他可能打不过这男子,但为了小姐,也得跟他拼命!
男子震惊道:“你们都在瞎说些什么?!
欢欢,我是你堂哥阮楚成啊,你父亲是我亲大伯!”
什么肺痨,什么调戏?把他当什么了?阮尽欢表情一滞,啥玩意儿?堂哥?阮楚成?家仆和粉桃提醒她:“小姐,你叔父家是有两个儿子,但我们都没见过,也不知他是不是。”
阮尽欢收起鞭子:“咳,对你说是就是吗?要不你说说我家情状,看能不能对得上。”
阮楚成打量着她,“行啊,你总算长脑子了,知道防人是好事,以前你就是被伯母教傻了,如今看来大概是好了。”
阮尽欢:保持微笑,不要骂人。
“你母亲为邬氏女,你哥哥阮昭成,那厮在万松书院,除了书画,屁都不会。
你家还有一个苗嬷嬷,整日吊着张脸,跟主子似的,什么玩意儿!”
小时候他很喜欢堂妹,想带她一道玩,但邬氏与苗嬷嬷都不欢迎他,堂妹也不敢靠近他,让他颇为失望。
阮尽欢仔细瞧他,这一瞧,竟瞧出几分亲切感来,而且他说得都对得上,当下也不再纠结,大大方方道:“原来是堂哥啊。”
阮楚成高兴应道:“哎,妹妹,你今日怎么出门了?”
“我哥哥带我出来的,我们就在前面庄子住。”
“哦——我想起来了,你们在这确实有个庄子,还是伯父早年置下的。”
,!
看看阮尽欢的马,他上前拍拍马背,“瞧这马身上的土,我去给它洗个澡,你等着啊。”
“好啊,多谢堂哥。”
阮楚成从溪边薅了一些草,哼着小曲儿给马洗涮着,动作十分麻利。
阮尽欢见溪边有野葱和蘑菇,让粉桃去采摘。
“堂哥,我让他们摘些野菜,咱们一道回庄子用饭。”
她瞧这堂哥很顺眼,不如和他处处吧,没准就处成亲兄妹了。
阮楚成欣然答应:“行啊,我正有此意呢。”
粉桃摘了不少野菜,但没有东西盛放,阮楚成见状脱去外袍,将野菜包住,“我们走吧,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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