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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光生生被鄢容噎了一下,到底还是没忍住,低头笑出了声。
见虞清光终于展开笑颜,鄢容唇角也不由得扬起了一道浅淡的弧度,视线丝毫不曾从她身上挪开。
虞清光心知自己先破了功,只好撇了撇嘴,一把将手抽了出来,再抬眸时已正色许多:“少管,我就喜欢说这句。”
鄢容连忙点头:“那你多说,我绝不嫌你聒噪。”
“可我嫌你碍眼。”
虞清光推开鄢容,绕开他便往前走。
鄢容见势连忙追上去,走在虞清光身侧:“碍眼也无妨,多瞧瞧便也就顺眼了。”
虞清光冷哼一声:“我做什么非要去瞧?八天不见人,我乐得清静。”
“你不瞧也行,我刚治好了眼,我来瞧你,我替你顺眼。”
“听不懂你的话。”
虞清光小声嘀咕:“花言巧语。”
“总比哑巴好。”
虞清光一路出了誉王府,鄢容便跟着她。
虽虞清光什么都没说,但鄢容却已知自己被默许同行。
誉王府和虞府横竖就几步的距离,出了门便到了,虞霍和江妙语见两人回门,也不显吃惊。
应当是先前虞清光同鄢容冷战时,往虞府递过了话。
况且虞清光和鄢容吵吵闹闹的,明眼瞧都知道两人是在拌嘴,即便是听说了前几日的流言,这会儿再瞧自然已是和好了。
又见鄢容规规矩矩,说了什么话时刻都要先去瞄虞清光一眼,那副极为在意虞清光反应的模样,彻底让江妙语放了心。
江妙语留了两人在虞府用过午膳,这才任其离去。
鄢容提前在门口备了马车,两人上了车,那马车边直直出了巷子,往皇宫的方向去。
这几日两人都在府中未出门,太后身子也不爽利,就在榻上躺了几天。
也巧,太后身子刚好了些,正赶上了两人回门,这才有了这进宫之事。
虞清光自然也是准许的。
太后身子虽好了些,可到底还是体弱,见了两人话也说的不多,靠在榻前只是拉着虞清光寒暄了几句,便从腕上褪下个镯子戴在了虞清光腕上。
她拍了拍虞清光的手背,轻轻笑道:“好孩子,看着你们两人过的好,祖母也就放心了。”
虞清光瞧得出这镯子比誉王妃送她的成色还要好上几分,便知道这是见礼,未曾拒绝,只默默的收下了。
太后身子孱弱,话自然也不能说太多,见了两人后便已经倦怠的不行,拉着鄢容又说了几句话,就躺下歇息了。
此行进宫,横竖连半个时辰都没有。
这会儿刚过未正,日头恰是毒辣的时候,虞清光坐在马车里靠着暇寐。
马车行驶时,掩在窗边的绉纱也微微晃动,时不时溢进来一道刺目的光落在虞清光脸上。
实在刺眼。
虞清光不得已睁开眼,靠窗挪了挪身子,抬手去拉绉纱,靠近她那处倒是挡住了,却落了一道光留在了鄢容脸上。
鄢容被光照的眼前一黑,微微蹙起眉头,也靠过去,挨着虞清光抬手去拉绉纱:“我来吧。”
他坐在虞清光外侧,抬手从虞清光身后绕过去,手臂揽过,便好似将虞清光环在了身前。
虞清光见他凑这么近,回头看了她一眼:“拉个窗帘,离这么近干什么?”
鄢容这姿势不能说是有意如此,只是凑过去时,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这样。
鄢容解释道:“我就拉个窗帘,不做别的。”
虞清光被他说的一噎,一时不知道接什么,只能转头去看鄢容摆弄绉纱的手,淡淡道:“有些小了,下次换大一些。”
鄢容点了点头,算是应下,可手上仍旧不停。
他勾着他绉纱来回摆弄,看起来像是要塞进窗缝之中,以免马车行路时晃动,再扫进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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