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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你跟贺州结婚这么久,肚子里怎么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?”
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问。
程艳瘪了瘪嘴,还没来得及开口,卢春翠就抢了话:“妈,您没听她说,贺州天天都躲出去,她能怀孕才怪了!”
程艳被说得没面子,脸上的涨红就没消散过。
这时,一直都没开口的邢宴衡说道:“证明书上贺州光写了你不好,他的不好却一点都没说,他一个大男人,连家都不养,这事到哪里说都不占理。”
邢宴衡站在男人的角度分析。
程艳眼睛不敢看他,躲躲闪闪的说:“他也不是一点钱都没给,后来我住院他掏了医药费,还有出院以后,他每个月都会给一些。”
“住院?你啥时候住过医院?”
郭凤燕发出一声惊讶。
程艳住院那件事,要从贺州打她那一次说起,把她推在桌子角上,头都磕破了,人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。
这事在村里几乎都传开了,程艳以为家里人都知道。
却不想,外人说她的闲话,口口相传,顾忌着程家的面子,总不至于说到程家人面前来。
何况程大山从年里就在养病,跟郭凤燕几乎都不出门,也就没机会听闲话。
卢春翠倒是听过一些风声,但她怕程艳住院,她得花钱买东西去探望,就装死了。
郭凤燕听程艳讲述完,眼睛里刚刚消散下去的眼泪,再一次弥漫起来。
“你平时在家里头那么横,怎么让他给这样欺负?”
卢春翠在一旁补刀:“还能怎么样?窝里横呗,有能耐都往家里使,好人谁会回娘家偷东西?”
卢春翠一开始还替程艳叫不平,现在真是觉得她活该。
连跟她在一个屋檐下喘气,都觉得晦气!
程艳又一次没了面子,一张大脸红得透透的,全家人看她的眼神,都越来越复杂。
就像是一句话说的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
“既然贺州他也打过你,那他在婚姻里也有错误,你之前看病的单据还有没有?”
程老太太强忍住骂人的冲动问道。
程艳傻乎乎的摇了摇头:“没有了,病例从出院就一直是贺州在保管,我在家找信的时候没看见,应该是让他给带走,要么就是丢了。”
“你瞅瞅,你们瞅瞅这个脑子长在屁股上的东西,我都懒得管她!”
程老太太被她气得背过身去。
程艳瘪着嘴,身上的衣服都快要让她搓揉烂了。
程钰叹了口气,说道:“没关系,只要是公立医院就医,都有留底,去医院再去重新开一个就行了。”
邢宴衡也说:“开出这份证明,再另外写一封信,递交给省城检察院,他们自然会联系贺州,就是保不齐,贺州在省城有一些关系,走动后不了了之。”
邢宴衡这番话,再次让屋里的人陷入沉默之中。
唯有程钰,再清楚不过,贺州在省城的那些关系。
不过她不能直接说出来,只能变相跟程艳打听。
“你知不知道,贺州一直都在跟省城的哪个亲戚联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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