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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因为此,你可以相交一分。”
刘尚书看着自己眉眼间毫不掩饰嘲讽之色的孙子,笑着咬重了“相交”
两字,意味深长道:“那不是正好,贾家没有顶门立户的成年男丁,这送上门来的肥肉我们岂有不吃之礼?”
听到这话,刘杰一怔,而后恍若大悟笑了笑:“祖父,您的意思是帮贾珠争到爵位,然后拿捏其父的死因,让其听从我们?这贾家虽然男子不成器,可到底姻亲却还有几分势力。”
“非也。”
刘尚书抿口茶,郑重道:“我们反而得帮助大房保住爵位,这样才能拿着贾政的丑闻让二房愈发攀附我们一分。
贾珠就算跟其父一样,是个草包,但据闻其妹贾元春倒是个命格贵重的?”
手指指皇宫,刘尚书压低了一分:“当今是最信任这些的了。
况且,你姑姑正好需要人固宠。”
说完,刘尚书意味深长的看眼刘杰,默默将最后一点压在心里-只要太上皇在一日,贾赦起码爵位富贵无忧。
“多谢祖父指点,孙儿懂了。”
刘杰闻言,缓缓理顺了其中的关卡,收敛了看荣国府笑话的心态,当算当个渔翁,好日后得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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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然不知自己成了“鹬蚌”
的贾家大房二房主子们各有各的忧愁。
王夫人听着贾母的话,压着怨恨看着贾政入土为安后,便一脸扭曲的将屋内的瓷器砸了个干干净净。
贾政死得干干脆脆,但是非但她要养着狐狸精赵姨娘生的一双儿女,更为重要的是这贾政一死,按着常理,她要守孝三年,意味着便要交出管家大权!
她的珠儿,本来顺顺利利能够参加今年的秋闱中个举人,好光宗耀祖,好大小登科。
结果原定年底的婚事也办不成了。
当然她本来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,一个国子监祭酒哪能配的上她珠儿,堂堂的荣国公长孙,秀才甚至举人老爷。
可是如今这些都是小事,王夫人愁断了肠,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屋内的摆设,住了十来年了,她闭着眼都能说出荣禧堂的房屋构建,摆设装饰,能说出住荣禧堂的这份尊荣。
于是,王夫人天天往贾母跟前伺候,各种殷勤小意的伺候着,知晓贾母偏爱贾宝玉的“大造化”
,便让伺候宝玉的嬷嬷教着宝玉说好话;又派人去了口信让宫里的元春写信,最后更是语重心长的跟贾珠诉说种种居住荣禧堂的好处。
“太太,孩儿知晓您一切是为了我,为了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打算。”
贾珠想着当初贾母对他的看重与信任,对贾家的“真正继承人”
这一身份倒是颇为理所当然的应下。
毕竟,如今纵观荣府上下,甚至宁府,也就他一个出息的。
既然身为家主,眼皮子就不该如此的浅。
兄弟齐心,才能真的光宗耀祖。
“可是太太您想想,如今我们居住在荣禧堂,让孩儿三年后如何与同窗好友交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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