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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等不了了,真的等不了。
本来还祈祷着何楚云心情大好可以回他封信,或者孤独了唤他过去伺候。
是以他一直都在兢兢业业地寻着广荣的麻烦。
这些天那广家嫡子没少在他手上吃瘪。
直到他从那个病秧子的身上闻到了独属于珠玉阁的熏香。
邓意潮目眦欲裂,藏了把匕首便冲去了邓意清书房。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他将匕首抽出一把插在了邓意清的书案上,马尾从脑后甩在肩上,遮住了半只眼。
而邓意清则瞧了瞧那被扎透的账本,轻叹一声:“潮儿胡闹,这本账册仅此一本,还要麻烦账房那边重新誊抄一份。”
邓意潮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,握着匕首手柄狠狠转动一下,硬生生将桌案挖破,弹出些木屑来。
“我在问你,对她做了什么?”
他声音听不出起伏,但眼中已染上大半红色,可见在如何抑制浑身愤怒。
邓意清见账本抽不出来,只得放弃,淡淡笑道:“你应该问,她对我做了什么?”
随后他轻轻拨开了前襟,露出昨夜那人留在他身上的紫痕。
邓意潮顿时心中一空,眼中流出不可置信,身体似乎遭受不住这种打击,后撤了一步。
他似乎分析不出眼前的情况,眉头紧皱,嘴巴微张,重重地喘息着。
邓意清见状也不得意,只是单手用修长的指头将衣襟合上,又顺势捂着胸口咳了两下。
这咳声叫邓意潮回过神来,问道:“你去过她的院子?”
邓意清没有否认,将嘴边的帕子拿下来,“我为何不能去?”
不是没去过,而是为何不能去。
邓意潮无法再自欺欺人。
早前就该知道的,只不过他不愿意面对争不过这个病秧子的事实。
包括前些天日日不断的补药。
这病秧子拿他当什么?满足他未婚妻的玩意儿吗?
放屁!
放屁!
邓意潮一把掀翻了身旁的椅子,还用力踹了一脚,好在椅子结实,并没塌碎。
他在原地转了两圈,好似浑身力气无处发泄。
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后,不解气,又两步凑上前,一把掐住了邓意清的脖子。
邓意清的脖子很细,就连喉结都比寻常男子圆润了不少。
而邓意潮的巴掌又大又厚,且精准地捏住了颈脉,顷刻便叫邓意清满面通红。
邓意清用手扳住这位蛮子弟弟的胳膊,费力说道:“你,你不敢。”
眼前这人面色越来越紫,马上就要窒息而忙,邓意潮才怒哼一声松开了手。
对,他不敢。
一是杀了邓意清会叫何楚云恼他,二是父亲知道此事决计不会再将邓家传给一个杀兄的蛮人。
得不到邓家,便更得不到何楚云。
恨意冲到胸口,却无法发泄出去,邓意潮气得又狠狠锤了一下桌案。
将那结实的檀木桌子敲出一个凹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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