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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夫子道:“谁不知我逍遥派不过问江湖诸事,向来闭门自修,此次承蒙武林盟之请,盖屋立台,邀请下英雄前来参加武林大会,本是有意成全,为中原武林择选一位新任的领头之人,若今日任凭他人诋毁并中止比试,岂非有损我逍遥派之清誉?”
“薛掌门,既然你们逍遥派素来不爱过问江湖事,我看你们也不大适合当武林盟主。”
徐来风道:“谁不知武林盟主需得人脉广博、日夜『操』劳,可能随时还要面临各种陷阱,就如莫盟主……对,也是他的,‘盟主之位非比寻常,除了过饶武功和胆识之外还当有统领武林之能’,反正打到现在,剩下三派的武功也都不分伯仲,既然如此,逍遥派何不主动退出,将这位置让给更有威望的……唔,比如太虚门或是东夏派呢?”
薛夫子怒目而视:“徐来风,你——”
徐来风到这里,发现台下的围观群雄们都有些松动之意——事实上,逍遥派不理世事多年,与大多数人都无甚交情,在场众人之中或多或少皆有站队、皆有倾向,其中确是以东夏朝廷、西夏朝廷以及太虚门、昆仑门居多,一直到昨日为止,许多人还在忌惮这位东海的外来客『插』手中原的盟主位置,而至此刻,徐来风的三言两语,好似一股微风,看似无稽,实则已不觉煽动了大半饶心。
,!
不等武林媚长老发话,徐来风当即一挥手道:“要不这样,同意太虚门当武林盟主的举左手,同意东夏的举右手,我先来,我同意东夏当盟主!”
“我也同意!”
符宴旸第一时间领会了徐来风的用意,高呼配合道:“东夏!
东夏!”
瞬间,东夏武生们纷纷举手呐喊,声音蔓延开来,惹得太虚门阵营也坐不住了,一大片的人直呼“太虚”
,一时间,场下你来我往,就跟两军对垒时比谁的阵仗更大似的,又哄又吵,好不热闹。
瞬间,东夏武生们纷纷举手呐喊,附和的声音蔓延开来,惹得太虚门阵营也坐不住了,一大片的人直呼“太虚”
,一时间,场下你来我往,就跟两军对垒时比谁的阵仗更大,再加上旁观的起哄的,人人吹唇唱吼,好不热闹。
薛夫子扯了几轮嗓子,都没能令这一波得以止息。
鹿牙子的目光冷冽地环顾一圈,忽一挥刀,将“下武林大会”
的旗帜一挥而下。
他往前走出,道:“徐岛主几次三番故意搅局,鹿某实在不知你是受了谁的指使,但……今日徐岛主提出的两派候选,不论是东夏还是太虚,都无胜任武林盟主的资格。”
此言一出,满场喧闹就跟关上了闸口似的,倏地止住了。
这下,别是东夏武生们,阳胥子的面『色』当先冷了下来:“鹿贤侄此话何意?”
“前朝君主昏庸无能,这数十年来,世道动『荡』,中原武林更是衰败不堪……直待十多年前,有人横空出世,御外寇入侵中土,灭『奸』邪捣魔教,更救黎民于水火,中原武林方才得到了转机,有了今日之盛。”
鹿牙子道:“诸位在场的英雄豪杰们,多是闯『荡』多年的老江湖,晚辈敢问,可知我指的是何人?”
他话音方落,立时有人接道:“鹿少侠所的可是十多年前的江东越家越长盛越大公子?”
阳胥子听到“越长盛”
时面『色』一僵,又有人附和道:“除了越大公子还有谁?十五年前越家以一支奇兵救了受困的中原十派,武林盟亦是由此之后建成,我师父、我师伯他们至今都时时念着他的恩德呢。”
“还有越二公子!
以一人之力力战雁军雄狮,挑战八大门派全胜而归,真是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这样的高手啊。
唉,倘若这两位公子还活着,自是一呼百应,人人愿意追随啊。”
“越长盛”
三个字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,南地北的人你一言我一嘴,仿佛都在这一刻都放下了门派之见,对曾经光耀过的传奇心驰神往。
殊不知,这人海之中有一身披墨蓝长袍的女子,静静伫立其中,听着周遭诸多英杰,犹记昔日年华,眸光似星海烁动。
本以为江山已改,半生恩义已绝,不想昔日为知遇披忠胆,总有人不曾忘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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