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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让街角只有一家包子铺。
他提着包子敲了敲隔壁的阳台门。
埋头在纸稿里的吉他手没听到,咬着笔在白纸上涂写,于是程际野耐心地又敲了一遍门。
游星戈这才若有所感地抬起头,笔尖顿住,在程际野的视线中,游星戈的眼睛嗖地一下亮了,然后穿着拖鞋就来开了门。
“你放的?”
程际野提起来手里的包子问。
“是我。”
游星戈把门拉大了点,让程际野进来。
程际野默了一瞬,原本想让游星戈拿回去的,毕竟他是真吃不完,但是现在嘛——他看向游星戈那双能盛起来外面阳光的明亮的眼睛——又默默把话头止住了。
他当然不想浪费这小孩的好意。
“你刚刚不在家,我就给你挂在门把手上了。”
游星戈接着说。
“我去教小孩上课去了。”
程际野解释道。
除了乐队成员这一层身份外,他也教人小孩上音乐课,周末的时候会有点忙。
他跟着游星戈进了房间,眉眼懒散,深色的瞳孔却显得有些锐利地扫视了一圈室内。
那捧玫瑰依旧摆在那里。
程际野顿了下,然后收回了视线。
“对了,”
游星戈想起什么似的,拿起来刚刚一直在写的东西,“有个问题想问问你,哥有时间吗?”
他盘着腿坐在地板上,仰起头来笑得无忧无虑,恰好对上了程际野的视线,穿好的衬衣在他的动作间拉开了点,白皙的脖颈处恰到好处地落了几分阳光,被镀上了一层暖色。
像擦干水的红苹果被浸润的淡淡光泽。
程际野没说话。
“哥?”
游星戈有些困惑地在他的眼前招了招手。
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程际野把目光转向他,然后才从他手里接过了纸稿。
自己刚刚到底在看什么?程际野拿着纸稿的手压重了些,神情微不可见地划过了一丝懊恼。
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外在的表情很平和,让人一时间无法从那一片波澜不惊中窥见底下触见礁石的激流。
盘腿坐着的青年眼神满是信赖地看向他,程际野心头莫名奇妙涌上了一丝微妙的心虚。
他将手里的纸稿往后翻了一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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