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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修立在书架前的身影微微一顿,片刻还是转过身来,“她在哪,带我去。”
恒昌这会子正手持酒坛在垂花门前闹,她也不是真的要寻死,不过是装个样子给霍修看罢了。
她手上拿着鞭子见谁打谁,身边的侍卫不论她自己带来的,还是总督府的,总之没一个敢随意近身。
贺钦又不傻,能看出她的意图,遂不愿意管这闲事,便吩咐人站成一圈围着她,等待霍修前来结束这场闹剧。
霍修也确实来了,但没有好言相劝,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眸中阴沉上前去,没等恒昌扬起鞭子,便一把从她手中夺下了鞭子和酒坛扔在地上。
恒昌瞧着他来,愈发一不做二不休,接着酒劲儿便想要当众抱他,“你搂什么别的女人,搂我,别人有的我就没有吗?”
她的两臂挥舞着就到跟前了,霍修眸中不禁嫌恶,忙后退了步,又教两个侍卫把人架住,带回后院厢房去,“找医师给她解酒。”
恒昌教他眼里的嫌弃戳到了心口上,全身都冷透了,立时大哭起来,但也不挣扎,任凭两个侍卫拖着带走了。
侯府的侍卫听着那哭声很不愿意,可护主之心方起,便教霍修凌厉一眼望过来,一刀将气焰削成了两半截。
恒昌郡主自从闹过那一场后,消停了许久。
她每日都会教霍盈陪着她外出逛街散心,回来便安分待在后院厢房,大多时候根本不会出现在霍修跟前。
这日天阴亦无雨,刚过午时,霍修同霍盈贺钦夫妻俩在厅中用午膳,却又有后院厢房伺候的婢女受人差遣来请霍盈。
“郡主说今日想去城中戏园听戏,请三小姐陪同前往。”
这头话才说完,贺钦手中筷子放在桌上啪的一声,“去回她,她自个儿天天爱去哪去哪,凭什么要盈盈也跟着,不去!”
他原不打算对恒昌这档子破事多言的,可耐不住最近恒昌总是拉着霍盈往外头跑,一跑就是一整天,霍盈晚上回来累得沾枕头就睡,他真是又心疼又憋屈。
霍修沉着脸,也说:“吃饭,不必理她。”
两个人都这么说,霍盈便一时未动,谁料那厢婢女却又支支吾吾说:“郡主还说了,若是连三小姐都不待见她,那她还不如死了算……”
“那就让她去死。”
霍修这饭是吃不下去了,站起身到门口瞧着个侍卫,冷声吩咐了句:“匕首、□□和白绫尽都送过去,喜欢那样教她自己选。”
说完撩袍子出厅中,兀自处理公务去了。
霍盈本想叫住那侍卫,却又被贺钦拉住,“你不要管,那郡主是什么人咱们都知道,她哪里会真的寻死,你哥早些将她打发走才是行善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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