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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恒组织了一下语言,“无甚大碍,应当是心结难舒,所以一直不愿醒来。
毕竟五日未曾进水进食,有些乏力缺水。
稍后我一穴下去,保准他生龙活虎。”
齐恒一摸这脉象就知道,此人心结甚重,就算清醒过来,心病仍需心药医。
他也知这几日城中乱的很,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风声鹤唳。
他老早就听闻土匪流民把贺家给屠了,紧接着马不停蹄把衙门也清洗了。
那官府里的衙差判官都是比豆腐还软的骨头,一捏就碎,个个在地上伏首称爹。
最早流传的消息,是匪徒首领的名字,听说是个白面小子。
茹承闫在提溜着竹鼠回城的路上听路人提了一嘴,好像叫贯丘玉辰,所以才在戈柔被追杀时试探性地报出贯丘的姓氏吓退了匪寇。
茹承闫对这个贯丘玉辰充满了怀疑,有些好奇为何粗犷霸蛮的土匪们会心甘情愿听之差遣。
但这个疑问只能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打听了。
齐恒起势运气,双目倏地瞪大,双指合拢指尖如剑,一下子顶在贺於菟左脚的太溪穴上。
两个人等了半晌也没见贺於菟有醒来的迹象。
这时齐恒一拍脑袋:“哎哟,记错了,城中妇人总叫我去给丈夫们顶太溪穴,使习惯了,一下忘了。
我重新来”
茹承闫心中不满,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。
真是黄绿大夫,到底不靠谱。
齐恒走到贺於菟的头顶处,再次聚气,双指顶在百会穴上。
只见躺尸了五日的贺於菟赫然惊醒,浑身上下剧烈痉挛了一下,放大的瞳孔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望向眼前两张大脸。
茹承闫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吓,尔后又极快地变得平静。
不,应该是变得毫无生气。
他眼皮耷拉下来,毫无从前日子里,偶尔在北城大街小巷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贺家大少爷的影子。
好像就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而已。
贺於菟死水一般平静的眼眸正打量着茹承闫,这个生了一对狐狸眼的少年怎么有点眼熟?
贺於菟剧烈咳嗽几声,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沫润润嗓子,才用他沙哑至极的嗓音说道:
“呵呵县令之子,茹承闫。”
齐恒眼里闪过惊讶,偏头看了看一旁茹承闫的侧脸,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。
茹承闫听到贺於菟道出他过去的身份,也不意外,一言不发。
奇怪的静默之后,茹承闫冷不丁地说道:“贺大少爷,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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