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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头,挽着她的胳膊,边走边说:
“泉州太守并未明面上与朝廷作对,没有撕破脸皮,我也是要去的,这没办法,就算是鸿门宴我也非去不可了。”
裴玄朗从自己衣柜中取了两件旧衣与她换上。
“这两件,是我十年前的衣裳了,你穿着正合适。”
“十年?那会儿你多少岁啊?”
她顿时脸色大便,耷拉着脑袋发问。
裴玄朗轻抚鬓角,道:
“十岁。”
说话间衣裳已经套在她身上了尺寸正好合适,沈时溪更加不高兴了。
“我看你衣服有些洞,我帮你补一下。”
她的动作极其迅速,掏出一根带线绣花针,一双手扶着他的腰在腹部上的衣料点点。
裴玄朗并没有阻止她,嘴角噙着笑,直到看见她在自己身上绣了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。
沈时溪抬头,嘴角快咧到眼角了。
裴玄朗轻轻翻了个白眼,手去够她的胳肢窝。
“臭小子,你敢戏弄我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头向后仰着,手臂内侧夹不住他“作孽”
的手指,她只得求饶了,“别,你,我错了,错了,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好吗?我是真的知道错了,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她个头不及他太多,根本躲不过他的“惩罚”
。
裴玄朗单手将其搂入怀中。
“你今日胆大不少,敢在我身上绣花?”
“这是我最爱的花,你真不知好歹!”
她用头撞了一下他,裴玄朗眼神微动:“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了?一般来说,男人不会喜欢牡丹,但是你最爱牡丹。”
牡丹?她确实最爱牡丹。
“呃,别说那么多了,你不是要去赴宴吗?晚了可不得了,我们走吧!”
裴玄朗笑着不语,忽然捧着她的脸,吻重重地落下,唇上啄了几十下。
“够了你,你是啄木鸟啊你,真讨厌!”
沈时溪一把推开了他。
他大力抱着她,拥着她出去。
“你说是,我就是!”
裴玄朗带着她前往军师的营帐,将事宜交代好之后,他们就出了军营。
裴玄朗也不带着随从,就他们两人踏过崎岖山路,去往平江镇。
此地其实不算富庶,但是定王竟然乐意在此定居养老,这是沈时溪不理解的,按照定王的身份,去哪里不好,非得在这里。
“定王与你有无嫌隙?”
裴玄朗笑道:
“我才及冠,定王已经是花甲之年,我二人能有何误会?此行极有可能是做和事佬,不过我和宇文太守并无纠葛,从来不曾见过面,此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。
我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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