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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了差点身体不稳,差一点摔倒,同时也注意到罗毅对自己的异样眼神,她假装镇定问道:
“那八个?”
她想到先前这几人还抢她的菜吃,怎么转眼之间就这样了?她做菜所用的食材与往人的并无差别。
罗毅回复道:
“对啊,就是他们八个,军医验出,是,被人投毒,他们八个吃过同样的毒物,都是些青黑色的素菜,凶手应在营中。”
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沈时溪,怀疑之心只差宣之于口了。
沈时溪看不惯有人这样看她,正要反驳,裴玄朗的眼神直直闯进她的眼睛,似乎在示意她安心些。
激动的心绪稍稍平复些许。
裴玄朗看向罗毅,说道:
“你先下去,把这几个人安葬了再说。”
他仿佛在诉说一件小事,仿佛这完全不关他的事一般。
将军令士卒哪有不停之理,罗毅也只是心中揣测罢了。
“是,属下即刻去办。”
他快速离去,沈时溪奋力强装的冷静,在这时支离破碎,按照罗毅的说辞分明就是她做的菜啊!
怎么可能会有毒呢?
她和罗毅一向没什么交集,却用那样的眼神看待她,军中有多少人认为她是凶手呢?
一时间,思绪混沌似浆糊搅成一团看不清,想不明白。
她就是做得再难吃也不至于会出人命吧。
手盖住整张脸,那股酸涩的又来了她不断用手指刮开眼泪,那东西就像爆发的洪水,怎么也止不住。
裴玄朗知道她难过,伤心事才按下去,如今又来一件,方才罗毅的眼神他也看得明白,像罗毅这样想法的人绝对不止一人,他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。
半晌以后她抬起头来,他正笑着,眼中的笑意似乎要溢出眼角。
“你笑什么,是不是在笑话我?”
“没见你过你这样的冤枉好人的,你怕了?有什么好怕的,这几个人死了就死了,不必管。”
“啊?可是这些人不是你的士兵吗?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?”
裴玄朗一直给她的感觉都很迷糊,有时候人很好,温柔体贴,有的时候又是那样阴鸷渗人。
他们也才五年没通信,怎么就这样了,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变成了阴晴不定的沙场煞神。
“你不是偷摸着看那些被抓进来的军妓,这不就是个好机会?”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啊?我不明白。”
“笨蛋,这都不明白,两件事都推给别人不就是了。”
裴玄朗突然凑近捏着她的脸,手一碰到柔软的颊肉就不舍得放手了。
她呜咽地抱怨一声,随后试探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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