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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风望扭头,淡淡望着他:“还不滚?”
陆节不敢久留,站起身:“老大,你在国子监捣乱的事陛下已经知晓,让你滚进宫的口谕已经传到了骁翎司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不会把谢小公子说出来的对吧?”
陆节试探道。
“又想在他面前做好人?”
萧风望阴森一笑,起身一脚将人踹下屋檐,“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?”
他瞥了眼下方捂着屁股次牙咧嘴的下属,重新坐回屋顶,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。
指腹撬开瓶口,低头闻了闻。
作为常年受伤已成习惯的人,他自是随便就能闻出任何不妥。
这的确就是一瓶普通的金疮药,哪里有什么毒。
爱哭鬼连谢青云那个假货都能一口一个二哥叫着,如何会与杀死贼人的幕后之人有关?
说不定便是有人嫁祸给他。
又倒霉,又可怜,难怪凶一下就哭。
萧风望神色如常,又将瓷瓶放入怀中贴身收好。
……
谢枕云回府时,听闻谢青云受伤的谢将军与将军夫人早早便等在了府门前,见人一下马车便急忙领着人往里面走。
只剩谢枕云留在原地。
他并不在意,独自回了小院,已经开始期待明日的射箭。
只是天不遂人愿,他不过是夜里贪了次凉,偷偷多喝了几杯冷饮,次日醒来便头晕目眩浑身滚烫,连榻都下不了,更别说去国子监练射箭。
我和指挥使,谁更好?
“公子?公子?”
有谁在榻边焦急地唤他,谢枕云勉强睁开一条缝,嗓音轻的像是下一瞬就要消散了,“白翅?”
“公子!”
白翅跪在榻边,连忙扶他起来,“公子,我已经请大夫来看过,公子着了风寒,药已经在熬了,只是此次风寒从体内而起,熬的药会更苦。”
“都怪我,没能保护好公子。”
白翅闷闷道。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谢枕云侧头看了眼窗外。
在谢府虽无人在意,可好歹不像在秣陵,他需时时刻刻看顾自己的身子,以至于一时松懈又着了风寒。
他垂下眼,神色恹恹,眼尾却因为身子发热而染上浅红,更衬得唇色苍白。
“辰时刚过。”
白翅端来一杯温水,小心喂他喝下。
谢枕云靠在床头,瓷白的脸瘦小伶仃,还没有白翅巴掌大,越发显得可怜,“青云哥哥已经去上学了么?”
白翅张嘴尚未来得及出声,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屋外传来。
谢枕云抬眼,望见了本该去上学的谢青云。
“你还没去上学?”
谢青云右臂上还包扎着他昨日绑好的白布,在榻边坐下,“我已告假在府中养伤。”
“这些时日在府中好生养着,好端端的为何会生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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