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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砚没理他,起身就往桌边走,满是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婚服细看。
从宋澜的视线看过去,只能看见梅砚清癯的背影,不知怎么,他竟有些慌乱,索性撑着胳膊把自己靠在床头上,冲着梅砚的背影喋喋不休:
“这段弦丝也真是孩子心性,怎可如此捉弄朕与少傅。”
“再者说了,朕与少傅又不是没有婚书,哪里需要她祝我们百年好合了。”
“少傅你怎么不理朕了……”
宋澜这话还没说完,忽然觉得自己眼前扑过来一阵红,紧接着头上就被蒙了个东西,他伸手一捞,正是婚服中的一件,是被梅砚扔到他头上来的。
梅砚正站在桌边往那玉盏中斟酒,一副天成玉颜无可挑剔,嘴角亦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他看也没看宋澜,只是笑着说:“穿上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宋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少傅是什么意思,低头往自己手里抓着的婚服上看了一眼。
……好极了,是那套女子的婚服,应该是段弦丝给她自己准备的。
他只见梅砚端着酒盏,款步朝自己走过来,温润从容之态一如当初。
酒盏被递到唇边,他听见梅砚说:
“你就当我是来抢婚的。”
会面安可知
次日一早,天又下起蒙蒙细雨,梅砚一人站在廊下听雨,略显形单影只,宋澜随后拿着一件披风出来,轻柔地覆到梅砚肩上:“雨天有些冷,少傅再加件衣裳。”
梅砚回过头来,报之一笑,抬手摸了摸宋澜的额头:“嗯,烧都退了。”
宋澜有些腻他,伸着脑袋往梅砚的脖颈处蹭了蹭,自然是十分留恋。
“嘶。”
梅砚煞有介事地躲了一下,“当心教人看见了。”
“怕什么,昨夜的交杯酒都喝了。”
梅砚的表情依旧十分抗拒,身体却没再动,由着宋澜腻了上来。
其实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,宋澜生疹发热,身体十分虚弱,又挂念着梅砚身上的血蛊而不敢动情,梅砚便让他好好睡了一觉,自己出了趟门。
两人此时正腻歪着,忽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起,是段弦丝撑着伞过来了。
段弦丝这天大概是没睡好,早起的时候满脸倦色,看见宋澜和梅砚的时候更是活像几百年没睡过好觉一般。
宋澜打趣她:“郡主这是怎么了,连个胭脂也没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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