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滢雪轻声说了声“谢谢。”
然后又问:“二郎要睡里头还是外头。”
以前听教习的嬷嬷说过,这高门大户中,都是妻子睡在外头,方便起夜伺候夫君。
但这么冷的天,她不想起夜。
“外头,躺好。”
嵇堰也不说睡长榻的鬼话了,在西厢那两宿着实记忆深刻,腰酸背痛了好些天才缓过来。
滢雪把软枕放到了里边,又掀开盖过的被衾,随即拉过自己的软衾盖在自己的身上,贴着里边的床凭而躺。
嵇堰一掀被衾,躺了下来,被衾也只盖到胸膛,双臂压在被衾上边。
只是察觉到被窝的温度,微微蹙眉。
她分明躺了许久,被窝却依旧是冷冰冰的,不见暖和。
嵇堰一躺下来,滢雪就感觉到一股寒凉水汽袭来。
她瞧了眼嵇堰的发束,隐约沾了些水雾。
她记得,过来的时候,并没有下雨,那这些水汽水雾哪里来的?
是去沐浴了吗?
原来他说的解决,就是去沐浴?
滢雪侧着身,看着嵇堰的发束发愣。
“想知道我方才去解决了什么?”
嵇堰便是闭着眼,也似乎在侧面长了一双眼睛,把她的疑惑看在了眼中。
滢雪隐约觉得这不是她该问的问题,但嘴上却开了口:“解决了什么?”
“生理需求。”
他说。
滢雪茫然了两息才猛然间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杏眸圆瞪。
她面红耳赤的道:“我己愿与二郎做夫妻,是二郎不愿的,所以二郎莫要与我说这些。”
嵇堰听到她一口一个二郎,叫得好不亲昵,忽然后悔了,后悔方才没拒绝她这个要求。
且,是他不愿吗?
分明是她不愿的。
嘴上说是愿意了,但身体是最诚实的,她抗拒他。
他已然强迫过她一回了,哪怕当时是被药物迷失了心智,也是她不愿意的。
是以,他才不想再强迫她第二回。
他睁开眼,侧身瞧向她:“往后,这男欢女爱的主动权,在我手上。”
等他哪日觉得她是真的心甘情愿,他便在那日与她做夫妻。
滢雪正欲反驳为什么间,嵇堰瞧到她那张略显无措的脸,鬼使神差地做出了往常对待三妹那样的动作,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顶。
轻拍了之后,才反应过来,立即正躺了回去,闭上了双目,冷硬道:“睡吧。”
很是亲昵的动作,除了过世的母亲外,除了父亲待她这么是温柔外,嵇堰好似是第二个。
心下有一丝怪异的感觉浮起,让滢雪有些懵懵然,不明白这丝怪异感觉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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