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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子皆是不明所以摇头。
“进。”
万剑宗传话弟子带着手牌推门而入,他礼貌双手递上刻有仙首二字的金令牌,道:“太长宗主,仙首有请。”
太长宗主愣了一下,在几人身上依次扫过,他起身理了理压皱的衣裳,掩饰不安,挤出抹笑来,“仙首找我……所为何事啊?”
万剑宗弟子道:“金令牌不可问缘由。”
“……”
太长宗主对两个弟子使眼色。
万剑宗弟子继而道:“宗主,此为盟规,不能不去。”
太长宗笑说:“既是仙首令诏,是该去。”
万剑宗弟子给他让出道来,他甩袍一挥,抬步前去,与他下棋的弟子紧跟上,被万剑宗弟子抬手拦下,“仙首只请太长宗主一人前往。”
……
万剑宗弟子为太长宗宗主推开门,“宗主,请。”
窗户大敞,鹤承渊蒙着双眼坐在窗边,风搅动他的发,他面前摆着棋盘,旁边放着一把双刃刀,阳光打在刀上,反射的光晃眼。
门在背后关上,屋子里仅剩两个人,炭炉上的壶盖“扑腾”
跳着,太长宗主提起茶壶添了两杯茶放到棋盘边。
他找了个话题先开口,“仙首这双眼是怎么瞎的?”
鹤承渊没理他,太长宗主面上难堪,懒得行礼,傲着张脸坐到他对面,把茶杯推过去。
“瞎子日常生活都极为不便,要人照顾。”
他暗讽着,“不过仙首倒是厉害,瞎着眼还能赢下此局,倒真是,叫人,甘拜下风。”
“不过吧,将来排兵布阵,难不成瞎子也要摸黑,让人指点?”
“仙首手里握着百家性命,这可不是儿戏,独有个空架子,赢了一局就坐上这个位置,不知仙首怎么看?”
鹤承渊端起茶来,勾唇轻笑,吹凉热茶喝了一口,还是没搭话。
太长宗宗主有些坐不住,把他叫过来又不说话,是什么意思!
“一大仙首之位传给个上不了道的小宗门,我看这万剑宗也是大限将至。”
各自的茶都喝完了,鹤承渊还没开口的打算,窗外暗潮涌动的寒风越来越重,压迫之感也随之而来。
太长宗主突升不安,翻起逃离之意,只是这语气还强硬着,“不知仙首找我来所谓何事?若是没什么事,太长宗今日该回宗了。”
鹤承渊的笑淡了下来,指尖敲点棋面,“听闻太长宗主尤爱下棋,既爱指点,不如指点一二。”
太长宗主一听来劲了,嘚瑟着冷笑说:“一个瞎子还会下棋?指点你等小辈也没什么不可。”
他下意识去拿黑子,鹤承渊制止道:“黑子归我。”
太长宗主懒得计较,拿取白子,“你还能分得清黑白?下罢,随便摆。”
鹤承渊倒也确实随意,起手便将黑子压在太长宗主面前。
太长宗主讥笑,看着空无一物的中心位,就此作罢,摆上白子,几个回合后顺利吃掉了一颗黑子,这令他信心倍增,他盯着凌乱毫无章法的黑子摆法,待他下轮再下一子,又能吃掉几颗黑子,心里暗自窃喜着。
“不知仙首除邪一事,计划让哪家仙宗打个头阵。”
鹤承渊指夹黑子,落下时峰回路转改了行法,朝旁半移,看似凌乱的棋竟然杀了几颗白子!
他语气微扬,平静又夹杂毋庸置疑的威胁,“不如,就太长宗如何?”
白子一颗颗被他收走,不多不少一共五颗……
五颗子,他那一步若往旁两步下便能多吃几颗,偏偏是五颗。
太长宗宗主心没来由慌了一下,低头一瞧,他吃的那颗黑子正被静放在棋盘边的刀尖指着。
脸上挂不住,强装镇定继续下棋。
“太长宗一向打后手,起头试阵都是由其他宗完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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