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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若醒来,两眼正对白花的天花板,周身都疼,尤其是下体,尽管也没有到难以下床的地步。
昨晚的快感还隐隐残存,不过体内已经被清理干净,浑身干爽得很,还换上了睡衣,不用想也知道是谢钎城做的,毕竟谢钎烨根本懒得帮自己穿衣服。
枕头另一侧已经空了,她扭头看向闹钟才发现都九点了,昨晚做的太过火,一闭眼一睁眼就这般晚了。
连忙从床上爬起,穿上拖鞋从床边走出,房间另一边的书桌旁抬起一个人脸,她差点被吓到。
“啊...钎城啊,早。”
“嗯。”
谢钎城继续低头下去看报纸,却不自然浮现起她刚刚那明显被吓到的表情,明明刚起床还没来得及理头发,乱蓬蓬的模样却让他觉得有点好笑。
倒不是嘲讽的笑,更像是无奈接受她与以往不同的造型,莫名有一种宠溺的感觉,或许是错觉。
白若感觉自己大脑都要宕机了,要知道,以前这个点谢钎城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家里,而且她也根本不可能会允许他见到自己这副样子,毕竟他可是看着桌子稍微乱一点就要皱眉去收拾的人。
难道干了一炮就能提升他的容忍度?
她在心里使劲摇了摇头,并把这种荒唐的想法排除出去。
不过关于他这个点还在家里这个情况,还是需要他做一点说明的。
“钎城,今天不去公司吗?”
谢钎城眼睛都没抬。
“不去了。
你收拾一下,父亲喊我们过去吃饭。”
白若的嘴角要抽筋了。
谢母谢父和他们并不住在一起,他们住在离公司更近的周边,一来是方便谢母通勤,二来也能降低谢母对谢钎城的掌控。
谢母去世之后,谢父就一直一个人住在那里。
因为谢父身体还算康健,也没有招护工,只是隔一段时间会有家政定期过去清扫,以及谢钎城会偶尔去拜访,就没有人了。
说实话,白若最害怕的人倒不是谢母,反而是谢父。
虽然都可以算得上一类人,一个抛弃乡下的原配入赘有钱人,一个为了钱攀附更有权的初恋哥哥...
但正是因为这种同类感,她总是不敢和谢父正面接触,每次透过他的眼睛,总能读出一股浓浓的讽刺。
正因为我们是一类人,所以我懂你。
你的心虚,你的尴尬,只要有蛛丝马迹就会开始止不住地担忧对方有没有发现的那种恐慌。
白若勉强笑了一下,还不得不装出欣喜的模样。
“...好啊,那等我一下,我去换衣服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
谢钎城盯着她走进卫生间的背影。
又是一个假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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